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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吉今天真正看到迪克跟著馬特進來,反而沒有調侃什麼,只是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小聲的問迪克:「你有什麼過敏嗎?」
之前一直幫馬特把檔案翻譯成盲文(這樣可以提高馬特的工作效率),迪克才恍然發現已經中午了,他仰起頭笑起來:「沒有,先生。」
「那我去訂餐。」
迪克站起來伸了伸懶腰,然後把資料放到了馬特的桌前。
埋首於工作檯的律師感受到了少年的目光,於是他抬起頭:「怎麼了嗎?理察。」
「你可以叫我迪克,或者叫我迪基?」迪克歪了歪頭,然後問出了這半天他埋首於卷宗的感受,「那個埃裡克的案子就那樣算了嗎?」
「不然呢?」
「我覺得他能贏……馬特,你笑什麼?」
「雖然我看不見,但我知道埃裡克是個黑人,」馬特用鋼筆帽敲了敲桌子,「而這個案子打下來,沒有5千美元打不下來。」
馬特還沒等迪克說話,就是伸出一隻食指點住了他的嘴唇。
「5千美元對你來說當然不算什麼,」昨天晚上馬特順手摸到了羅賓和蜘蛛俠的裝備,關於蜘蛛俠的經濟水平到底怎麼樣馬特不確定,迪克今天早上那小少爺的模樣絕對家境富裕——至少曾經富裕,「但是埃裡克是每天靠學校補助的營養餐吃飯,領著社會救濟金的孩子,我懷疑他手裡有沒有300美元。」
「那……」
「我當然可以自己花錢幫他打,但是迪克,你不清楚。」
「我不清楚什麼?」
馬特看不見,但他想自己面前的這個青年臉上的表情應該憤怒的像是5年前的自己。
「不清楚這個案子的勝率,不知道埃裡克這個孩子會在這個案子裡被纏住多久,不知道他根本沒有辦法得到……」
「但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你明明幫助過愛麗絲,幫助過託比,幫助過克勞德……他們也都」
「迪克,」馬特按住少年的肩頭,「冷靜。」
「對不起,馬特,我只是……」
「這很正常,而且我很開心你這樣,」馬特把迪克按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仗著自己的聽力基本能聽到全紐約的聲音,預估了一下福吉在咖啡館現在正在和娜麗絲聊天要回來還得等半個小時,想了一會兒,他開口了,「你猜我的第一場官司是為了誰打?」
迪克搖了搖頭,或許也是幫一個黑人並且失敗了?他並不理解這個,他認識一位黑人綠燈俠,在學校裡他也有許多黑人好友,就連他自己身上也帶著明顯的吉普賽人的血統。
「不是你想的那樣,」馬特很敏感的感覺到了迪克的疑惑,「我的第一場官司是為了一場謀殺案,是為了我父親。」
「哦……」
「我的父親死於一場謀殺,」馬特說出來的時候很平靜,畢竟這已經過去好幾年,而且自己為父親報了仇,「而且是因為我。」
他感覺到一具年輕而又富有活力的軀體緊緊的擁抱住自己,年輕人的手臂富含力量,他的胸膛滿是熱情,他的心跳堅定活潑——或許正是這樣一副軀體,馬特感覺自己可能到今天還是需要一些安慰的。
「我可不想讓這變成比慘會,」迪克的聲音依舊那麼清脆,「但我想說,我的父母也死於同樣一場謀殺。」
馬特覺得年輕人的手臂更緊了些。
「或許我們走上這條道路,總是因為我們這些人的經歷有那麼一點不一樣,大多奇奇怪怪的。」迪克自嘲。
「我沒和別人說過這個,」馬特拉著迪克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我父親是個打·黑拳的,他因為我在畢業前一晚去看他打拳,為了在我面前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