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當羅賓直敘胸臆吼叫出來的時候，迪克想到了自己答應夜翼和夜翼的蝙蝠俠他要乖乖的。

布魯斯是愛我的，把這句話唸了三遍以後，迪克才勉強嚥住了那口氣。

「我不太想在哥譚上大學，布魯斯，我想去紐約。」我想離你不那麼近，我想成長成一個可以讓你驕傲的夜翼，而不是一直黏在你身邊僅僅作為影子與附屬的羅賓。

我想成為像夜翼那樣的人，成為你的依靠，成為你不倒的支撐。

布魯斯想張嘴說不，可他又想到了在這7天裡阿福的勸導：「布魯斯老爺，你當初說要去遊歷的時候，我可沒有像您今天這樣做個封建大家長。」

他的嘴張張合合，才像擠牙膏一樣的：「紐約哪個大學？」

「如果我在哥譚，我就……」迪克還沒說完，他的脖子像是機器忘上了油一樣咔嚓咔嚓的扭過來，漂亮的藍色杏眼盯緊了蝙蝠俠，「你同意了！」

我以為你不會同意的，迪克已經做好了和布魯斯繼續打冷戰的準備。

我是想不同意的，但是……

「紐約的哪個大學？我可以看看能不能幫你寫推薦信。」

迪克幸福的搖了搖頭，他三步並作兩步，就像自己9歲，13歲，15歲時做的那樣，一頭扎進了蝙蝠俠的懷裡，雙手抱著他的腰輕輕的搖晃：「我可以自己考，我想學法律，我想做個像戈登局長那樣的警察。」

蝙蝠俠抱緊了自己的羅賓，肌肉也慢慢的放鬆了，鳥兒總會長大的，自己可以剋制自己的獨佔欲與保護欲。

真的。

……

大不了使喚超人時不時幫自己去透視一下寫日記。

嗯，反正超人的監視能叫監視嗎？迪克應該不會在意的。

就當他暗自享受著自己的小鳥在自己懷裡給自己一個軟乎乎的貼貼的時候，世界第一偵探蝙蝠俠的雷達啟動了。

「迪克……」蝙蝠俠伸出自己有力的長臂，捏著羅賓的手腕抬了起來，「你的手怎麼回事？！」

羅賓的手臂是纖長的，帶著微微的小麥色，可以讓他做出世界上最複雜的雜技的肌肉均勻而緊實的附著在骨骼上，使得他的手臂顯得富有力量。

以前的羅賓在抱緊他的時候恨不得將羅賓與蝙蝠俠用強力膠水粘在一起。

可現在布魯斯看著被自己抬起來忍不住無意識顫抖的小拇指，語氣中帶著極度的怒火：「你的手臂在這個星期怎麼了？！」

他對人體的瞭解是修習了無數本醫術的，羅賓的手臂很明顯就是因為重物擊打而造成了斷裂，然後被修復好——現在這個模樣別說像往常一樣在空中4連翻或者是拉著蝙蝠俠在哥譚的夜空中飛了，蝙蝠俠覺得他現在連拎起小丑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就是你在外面混的後果嗎？！羅賓！」

他本意想是斥責最會保護自己的羅賓，為什麼在離開自己短短的這點時間就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中聽。

迪克掙扎著想把自己的手腕從蝙蝠俠的手裡給拿回來，但蝙蝠俠的手就像老虎鉗子一樣緊緊地捏住他，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迪克想說點狠的，蝙蝠俠說的這算什麼話嘛。

但他看見自己監護人那時候剛藍色的眼睛裡面好像隱約的閃過一點水光後，他原本想還嘴的那些年輕氣盛的話語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抱歉，布魯斯 ，」迪克的語氣變得軟軟的，他把自己的腦袋靠向布魯斯的胸前，「我可以跟你說我這幾天都經歷了什麼。」

「那真是太可怕了。」

他的杏眼也變得水汪汪了：「布魯斯，我好想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就要搞哥譚專場，我要把傑森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