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從窗外像一隻靈活的蜘蛛一樣飛進屋子,他走到床頭揪著床鋪上成年的格雷森的耳朵：「利爪,起來。」

利爪這才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嘿，都是理察·格雷森,下手輕一點啊，小翅膀。」

夜翼忍不住皺了皺眉毛：「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利爪，小翅膀是羅伊對我的稱呼,你叫我夜翼就好。」

利爪饒有興致地把雙腿盤起來，歪著頭,用他那一張和夜翼一樣漂亮的臉龐瞅著他：「怎麼？你還打算翻臉不認人了？我說夜翼，你和那個叫做羅賓的理察·格雷森關係很好，對吧？」

夜翼沒有否認,他當然和小迪克關係好——畢竟那就是他自己,雖然……也不完全的是他自己,迪克並不是過去時間上自己的投影,而是真真切切地存在另一個地球,另一個宇宙的迪克·格雷森。

利爪打量著夜翼的神情,他像是明白了什麼——在地球3那個環境中見慣了混亂關係的他僅憑直覺就察覺到了兩個迪克·格雷森之間的曖昧的暗潮洶湧。

利爪舔了舔自己缺乏血色的蒼白的嘴唇，他伸手一把抓住了夜翼的手臂,像一隻蛇一樣攀爬著靠近另一個自己。

「你愛他。」他是如此的肯定，他有看到在夜翼眼睛深處冒出來的對羅賓迪克深沉的情感,有的時候他對著鏡子也能看到這樣的目光，在他還追逐著自己心中的光明騎士的時候。

可他就算知道是自己的墮入黑暗的騎士殺了自己的父母，整個人都崩潰的時候，利爪開啟鏡子還能看到自己那雙流露著讓他覺得噁心的神情的眼睛。

那是一個理察·格雷森對愛情陷入痴狂的投射。

「不,」夜翼否認了，「你的腦袋瓜子裡面能不能裝點正常的東西？」

他確實喜歡迪克，就毫無理由——喜歡自己需要什麼理由嗎？夜翼曾經患有過交流障礙，曾經孤僻的一個月不和別人說話，曾經暴力到在警校的時候三天兩頭被老師請去喝茶。

這就有危險的此時還散發著光熱的小迪克的可貴起來。

利爪嗤笑了一聲，夜翼在自欺欺人。

他的手臂像白蟒一樣緊緊的纏住夜翼的脖子，蒼白無血色的嘴唇湊近了夜翼玫瑰一般的嘴唇，然後像猛獸一樣的撕咬上去。

「嘭」

利爪被夜翼一拳從床上給錘到床下來。

「咳咳咳，」但是利爪在地上卻笑得很開心，「我也是理察·格雷森啊，你怎麼下的去手呢？」

夜翼沉默，他看著其實和羅賓迪克年紀相差不了兩歲的利爪，不知道說什麼。

其實利爪說的對，他也是迪克·格雷森啊，但夜翼想到迪克的時候，就能想到那個已經和他差不多高大但是更瘦弱一些的男孩兒舔吻著他胸前帶著血跡的嘴唇，朝他眯起來的藍色杏眼，他會……他會為他心跳加速。

但是利爪？

夜翼拳頭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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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少年泰坦的成員去找他們最後一個沒有加入的隊員的時候，羅賓看到的就是被牢牢禁錮在手術臺上的紅髮女郎。

他在另一個世界看過叫做星火的女孩子——那個星火穿著紫色的緊身制服，姣好的身材，甜美的笑容，一雙碧玉似的眼睛裡是希望。

但現在頭上還綁著繃帶的女孩雙眼卻毫無神采。

或許我得把夜翼放下一會，迪克莫名其妙的相信那個自己——那可是最讓他尊敬的格雷森警官，現在羅賓需要做的就是帶領自己泰坦的夥伴們把外星公主從惡魔的手裡拯救回來。

這可是一番苦戰。

想獲得利益的地球人，外面來的蜥蜴人，虛弱而又語言不通的星火公主……這很艱難，可迪克不懼怕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