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傑索心情愉快地開啟另一個話題:「織田君一看就知道不是個普通人呢。」
這種開口就招炮的人,也就只有白蘭傑索這樣的人才才能說出口了。
就好像在說「你快點朝著我的臉正面來一拳」的意思。
從作死的這個意義上來講,白蘭·傑索也不是普通人,放在非常人當中,他也是最頂尖的那一批作死異能者。
真的是心裡有鬼的人恐怕這一刻就會暴起反擊了。
白蘭就是拼著受傷也想要試探織田作「特別」程度的這種作死。
但白蘭·傑索確確實實是個普通人。
就是還在美國讀書的真普通人。
除了他自己以外,別人並沒有感覺到他身上有一點違和的地方。
白蘭·傑索就是個聰明的普通人而已。
非要糾結這一點的話只能這樣講,目前來說,還是。
如果他身上還有那麼一點點值得別人探究的地方,那就是他有一個不同尋常的老爸。作為私生子的白蘭,每個月都能收到來自他黑手黨老爸打過來的錢,完完全全足夠他一個人過上相當富裕的生活。
但是這點錢,完全配不上白蘭作死的心。
織田作相當平靜地就接受了對方的評價,「稍微有一點點特別?就是所有人都能到達的程度。」
「你怎麼會這樣想,」白蘭的表情有著美國人特有的誇張,對他來說可能剛剛好,對含蓄的日本人來講就有點過度了。「織田君相當特別呢。」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謝謝誇張。」
他的反應又讓白蘭笑起來。
殺-手先生想了想,誠懇地回應道:「傑索君也是相當特別的人。」
白蘭擺擺手,「叫我白蘭就好了。傑索如果加上君,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那,白蘭君也是相當特別的人。」
聽起來像是相當敷衍的相互恭維,然而對話的雙方都是真心實意的。
就是這種真心實意還是透著一股敷衍味道的對話,才是令人奇怪的地方。
白蘭心情愉悅地接受了織田作的評價,「那我特別在哪裡?」
「比如會在這種地方究根結底的特別。」織田作說這話的時候,也是真心的。沒有一點點敷衍的意思。「還有頭髮顏色。」
白蘭揪了一縷自己的頭髮,然後興致程度似乎降低了一點:「未老先衰的白髮?」
織田作搖搖頭,「是白色之中還會帶一點紫。」
「有嗎?」
「你自己的話,是看不到的吧。」只有頭髮聚集的發尾才有那麼一點點夢幻一樣的紫色,不是人工能夠暈染出來的顏色,「是相當漂亮的顏色。」
白蘭傳統的丹鳳眼瞬間撐大,好像聽到了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即便是在就學環境相當輕鬆的美國,他那頭白髮依舊帶來了麻煩。那種低階別的背後議論、排擠就不說了,校園-霸-凌他也遇到過。
雖然最後的結果並非傳統的整個學校的人一起霸-凌他,恰恰相反的,是他一個人霸-凌了整個學校……
就算只是個普通人,也別想小看白蘭·傑索的搞事能力。
說到底,特別的發色只是一個開端,或者說是一個藉口而已,看不慣一個人的理由千千萬萬,聽到這種真誠的讚美倒是很少。
果然織田作之助就是很特別。
一看就知道是生活在黑暗之中的子民,但是走在陽光之下也毫不畏懼的特別的人。
「謝謝誇獎,織田君的頭髮顏色也很漂亮。」白蘭由衷地讚美道:「一看就會想起紅酒的顏色。」
結果織田作下一句說的是:「未成年人別想著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