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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榻香暖,玉帳金鉤,金香爐沉香嫋嫋,鴛鴦被褥上睡倒母鴛鴦,母鴛鴦輕紗半掩,酥胸欲露而未露,銀紅絲裙居然是前開襟的,蓮步姍姍間雪白如玉的大腿乍隱乍現——夏天真是個好天氣,衣服可以穿得很少也不怕凍著。
孟扶搖立即撲了上去。
撲在柔軟的……錦褥間。
蹭了兩蹭,大抵覺得和某人的掌心一般光滑微涼,於是靠住,不動了。
九夫人風情萬種的等了半天,某人卻已經打起了呼嚕,九夫人再次明媚而憂傷的望天,決定既然已經把人拐上了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無論如何上了再說。
她去解孟扶搖裡衣。
裡衣釦子甚多,解到第三個時,孟扶搖有點酒醒了。
“啪”一下一掌推出去,罵:“你這流氓,又佔我便宜!”
九夫人低笑,在孟扶搖耳邊吐氣如蘭語聲盪漾:“官人,妾身不佔你便宜,你來佔妾身便宜吧……”
她的手指剛剛將孟扶搖衣衫剝了一半,突然“啊”了一聲,道:“這帶子是什麼……”
孟扶搖酒又醒了三分之一,突然想起來自己的罩罩,啊,這寶貝若被人看見,俺滴剛開始發育滴胸豈不不保?
她立刻爬了起來,撥開九夫人轉身就走,九夫人卻不依,淺笑著伸出雪白大腿,玉足一勾。
孟扶搖衣帶半解,被她勾個正著,身子向後一仰倒在榻上,九夫人嬌笑著撲上來,孟扶搖一個翻滾讓開去,忙著去攏自己半解的裡衣,又找自已的外袍,剛剛尋著扔在地下的袍子,身後又被八爪魚抱住,八爪魚指甲尖利,那般一撩一勾,“撕拉”一聲,裡衣撕裂一半,孟扶搖大怒,撲過去就揍,八爪魚認為此舉極具雄風,媚笑著迎上來,孟扶搖揍不下去,又被拉到床上。
兩人在床上廝廝打打,糾糾纏纏,衣服都糾纏得差不多了,九夫人喘息咻咻,軟蛇般滑膩膩的鑽入孟扶搖懷抱:“好人……”
好人正在忙著撕擄,一道燈光,突然遙遙照過來,照上了紅羅帳,照上了九夫人的身子。
九夫人大驚,抬手遮著眼一看,花園裡迤邐來兩行宮燈,將這三間雅室照得燈火明亮,門前的燈光裡,站著黑著臉的戰北恆。
偷情一半,丈夫出場,千古不易之定律。
床上的野鴛鴦一陣慌張,九夫人慌得是偷情被捉,孟扶搖慌得是裡衣撕裂,罩罩的帶子會被發現!
她百忙之下順手抓過一件衣服便往裡衣裡一塞,抬頭醉眼迷離的對戰北恆笑:“王爺……你家母狗思春了,麻煩牽回去。”
戰北恆身側親信王府侍衛長卻一聲冷喝:
“孟扶搖,你好生大膽!竟敢調戲王爺愛妾!”
“有嗎?我有嗎?”孟扶搖攤手,低頭看自己,“我衣裳整齊——”
她的話突然頓住,燈光亮亮的照過來,照見她的衣裳——她身上竟然塞著個肚兜!
桃紅肚兜,繡蓮葉鴛鴦,燈光下滑錦如水,光澤魅感。
戰北恆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姦夫淫婦,連我愛妾肚兜都穿上了,還敢說沒姦情?
孟扶搖悲憤——黑燈瞎火的,偏偏抓了個肚兜!
九夫人只在掩面嚶嚶哭泣,哭得孟扶搖心煩氣躁,爬下床抓起衣服就走,戰北恆鐵青著臉看著她居然就這麼甩手就走,大喝:“拿下!”
於是也就拿下了,孟扶搖根本沒反抗,她“咕咚”一聲,栽到地下又睡著了。
戰北恆低頭看著酒氣熏天的孟扶搖,有點疑感這傢伙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