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奔出幾步,後領被人狠狠揪住,孟扶搖慣性未去,原地踏步好幾步,惹得頭頂那人哈哈一笑,動作很糙的將她往地下一頓。
孟扶搖悻悻然,大罵,“你丫的老跟著我做啥?討吃啊?”
“你說話真不討人喜歡,”戰北野皺眉看著她,“這麼沒教養,怎麼作為我的女伴參加宮宴?”
“你才沒教養!”孟扶搖鐵了心撒潑,她可記得戰北野看見潑辣的雅蘭珠就逃,八成不喜歡性子彪悍的女子,乾脆潑得更上層樓,“你全家都沒教養!”
“你說對了,”戰北野一笑,這人笑起來不似元昭詡風流天成,卻炫目得好像陽光直射,“我全家確實都沒教養,除了我。”
他腳尖一挑挑起長鞭,三把兩把捆住孟扶搖,拎在手上,還順手掂了掂重量。
“還好,不重。”
“餵你幹嘛!”孟扶搖被他抓在手上一蕩一蕩,吃了一嘴土。
“去參加太淵皇帝壽辰宮宴啊,順便追求你。”戰北野嘆口氣,“本王有生以來,從未被拒絕,也從未失敗,自然不能讓你做這第一個。”
他手掌一翻,捆得粽子似的孟扶搖被他輕輕巧巧翻到眼前,倒立著大眼對大眼。
於是,頭下腳上頭暈目眩頭大如斗的孟扶搖,以生平最詭異的姿勢,聽見了生平最詭異的告白。
“聽著,女人,”戰北野牙齒亮得令孟扶搖不得不閉上眼。
“我將征服你。”
風起太淵 第二十六章 金蟬脫殼
孟扶搖滿頭金釵,一身珠翠,著一件造型嘻哈風的洞洞裝,僵坐在征服者戰某人的身邊。
戰王爺今日英俊得令人髮指,團龍王袍黃金冠,映襯得烏黑眉目逼人生光,一般男人穿起來很豔俗的緋色,穿到他身上就是令人覺得眼前一亮,不得不慨嘆下衣服也是看人穿的,從不會辜負好色相和好身材。
今日是太淵皇帝齊皓正壽,午時在慶雲殿開壽宴十六席,由本國文武高官做陪,專程招待各國慶壽使臣,太淵皇帝好像身體不佳,只在午時正出來一會兒,對著眾使臣舉了舉杯子,說了幾句客氣話兒便擺駕離開了,留下其他人繼續享用宮宴。
天煞是第一大國,出使的又是皇弟殿下,因此位次最尊,而品貌氣質非凡的戰北野,自然是眾人目光洗禮的物件。
作為優秀的戰王爺的女伴,孟扶搖知道自己必然有幸被觀摩,於是薑汁臉、滿頭釵、漁網裝齊齊上陣,十個手指各套戒指兩個,手臂上黃金手環一邊一打,一路走過來叮叮噹噹,特意挑選的香粉是夜市上一個銅子一盒的,芳香襲人,經過哪裡,哪裡噴嚏打成一片。
孟扶搖的漁網裝更是拉風,一件好好的湘妃紫百褶金蝶長裙,被她把所有的蝴蝶都給挖了去,只留下一個個蝶形空洞,透出裡面白色的布裙。
要不是害怕被太淵御林軍以褻瀆皇室為名拖出去暴打,孟扶搖原本是打算內衣外穿的。
慶雲殿金碧輝煌,孟扶搖五顏六色,諸使臣面色發紫,戰北野若無其事。
孟扶搖等皇帝一走,立即招手呼喚宮人,“waiter!”
Waiter茫然不知應對,孟扶搖頂著一頭厭棄和愕然的眼光,義正詞嚴的要求,“給我來份鯗魚!”
滿殿裡頓時鬨然一聲,竊語聲響成一片,鯗魚就是臭鹹魚,十分下賤的食物,七國下等百姓苦力才吃的東西,稍微有點地位的人都不屑於提起,更何況現在是在太淵皇帝國壽的莊嚴場合。
太淵司儀官面色青黑的盯著戰北野,戰北野一杯酒擱在唇邊,毫不停頓的一飲而盡,重重將酒杯一擱,長眉一挑目光一掃,鋒銳之氣立刻如刃逼來,“大人看著本王做什麼?堂堂太淵,連一條鯗魚都捨不得拿出來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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