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自己都不知道。如果他有家人,何至於一個饅頭就能讓他對自己以身相許?
敏芝心裡的怒火騰騰燃燒:一定是一對渣父母,生了孩子卻不養,把牧仁扔了,這才導致他小小年紀就淪為奴隸,受人欺凌,一定是這樣沒錯。剛才的那個男人,應該是牧仁家的某個不要臉的親戚,想要把他抓回去賣了
這麼想著,秋菊報進來:“十福晉來了……”敏芝收斂心神,把十福晉迎了進來,把畫像往她面前一鋪:“十弟妹覺得這個人可眼熟?”
十福晉莫名:“八嫂請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畫?”敏芝一笑:“今天去廣化寺進香的路上,遇到了這麼一個奇怪的人,我瞧著他不像滿人也不像漢人,你看他腰裡的蒙古刀,這個紋飾弟妹可曾見過?”
十福晉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我們的佩刀紋飾,除了表示吉祥如意外,還有家族圖騰的意思,我看這個就有點像,八嫂,你若對蒙古刀感興趣,把這個畫仔細些,我叫我的奴才們幫你打一柄就是了”
敏芝有些失望,不過為了掩飾自己的目的,她也只好點頭,又重新畫了一副刀的圖樣交給十福晉,便送她出了門。
一連好幾天,敏芝都沒有再出門,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覺得這個男人,為了找到牧仁,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離開京城。現在她無比慶幸自己把牧仁放到江南去了,那男人在京裡找是找不到的。可是牧仁的身世究竟是怎樣呢?
問題疊著問題,由於牧仁的關係,敏芝揪心不已。一方面要擔心胤禩在江南的安危,一方面要糾結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人,剪不斷理還亂。就在她焦躁不已的檔口,胤俄給她帶來一絲曙光。
這天,敏芝正在書房裡教晗音識字,外面報進來說九爺十爺來訪,敏芝一愣,胤禩不在,他們兩兄弟從來沒上過她的門,今兒這是哪一齣?
慌忙換了衣服迎出來,彼時管家已經把兩位領到了正廳奉茶。她打簾子從側門進來的時候,正看到胤俄在那兒來回踱步,胤禟則皺著眉頭,捧著茶碗不斷劃拉著碗蓋。
走上幾步:“九弟十弟,今日怎麼來得這麼齊整?”兩人見敏芝進來,竟齊齊頓住,同時坐過來:“八嫂……”敏芝嚇了一跳,退後一步:“你們這……這是幹嘛?”胤禟收住步子,臉色非常難看:“八嫂,你是哪兒見到這蒙古刀的?”
敏芝眨了眨眼:“在廣化寺進香的時候見到的,這個人打扮也很奇怪,既不像滿人也不像漢人,我十弟妹看過他的畫像。”
胤俄一愣:“還有畫像?”拿來給我們看“敏芝被胤俄”兇狠“的目光唬了一跳,連忙叫秋菊到書房去取畫。稱這當口,敏芝疑惑地問:“他是什麼人?”兩人已經來不及去懷疑敏芝為什麼要去畫一個陌生男子的畫像了,胤俄繼續來回踱步:“八嫂,八哥沒跟你說起他隨軍遠征的事兒?”
敏芝一愣:胤禩上戰場,這是康熙三十五年的事兒,三十七年就是因為軍功的原因成為皇子中最年輕的貝勒。這事兒敏芝是知道的,當初翰林院選人的時候,他曾詳細說過當年的事兒,但是敏芝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提起來,眼皮子不由得亂跳:“有說過,可我沒在意,怎麼了?”
胤俄胤俄跺腳:“當初葛爾丹大敗而逃,為了掩人耳目,他丟棄了佩刀,被被追上的大哥拾到,皇阿瑪當時就把刀賜給了大哥,八哥有幸借來把玩了幾天,我們兄弟也都見過……”
敏芝手腳冰涼:“不要告訴我說這個人配的刀和大哥手上的一模一樣……”胤禟雙眼微眯:“單憑畫像還不能確定是不是,畢竟真品在大哥手裡,我們也都沒有見過葛爾丹。”
敏芝眉頭一皺:“葛爾丹不是已經死了嗎?”胤禟煩躁:“可他還有兒子,還有侄子……”敏芝的手抖了:牧仁,竟然有可能是葛爾丹的親戚?不是這麼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