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無辜又好奇,顯然把昨晚幹了什麼忘得徹徹底底,實屬當代「吃幹抹淨就不認帳」的渣女楷模。
後來聽宋冉冉她們說自己毀了他一件高定西服時,還會蹭到他身邊,討好地戳他手臂,說要用下部戲的片酬給他再買一套。
「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一下,你至少沒像上次那樣吐我一身?」
張巡直勾勾地盯住李桃,表情無奈又挫敗:「你就是上天派來專門滅我的。」
身下的燥熱一直得不到疏解,還直挺挺地立在那。
床上的醉鬼桃已經不負責任地甩手不幹了。
就跟白馬會所盛傳的段子一樣,過來找樂子的富婆自己滿足完了,拍拍手扔下一摞鈔票,就不管小鴨子的死活。
「下次老子不當小張,老子當金主,換你來服務。」
張巡發狠似的在李桃唇上咬了口,又輾轉舔吻了一通。
轉身折去盥洗室。
觀瀾小張的兄弟最終還是得靠五指姑娘安撫,目前的富婆桃靠不住。
第二天。
李桃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陽光透過玻璃窗折射進來,一圈圈光斑打在人的眼皮上,微微有些刺眼。
李桃抬手擋住眼睛,另一隻手向後舉起,伸了個懶腰。
伸到一半,卡住了。
「嘶……」
她悶哼了聲,有些奇怪:「為什麼會這麼痠痛啊?」
李桃一臉納悶,在床上胡亂伸手蹬腿,舒展了一通,還是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不就又做了個如狼似虎的春夢,難不成還能做到現實裡都腰痠背痛?」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昨晚真幹什麼去了。
雖然夢裡的劇情的確有點刺激,但總不歸延續到現實裡來吧。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往上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李桃現在對夢見和張巡這樣那樣的花式paly毫無壓力,甚至醒來之後還能復個盤。
這次的夢是角色扮演。
大概是上次在趙歡生日那晚,張巡的即興角色扮演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潛意識裡安排了一出大明星和觀瀾頭牌男公關一夜風流、顛鸞倒鳳的戲碼。
「還活好不粘人,這是什麼羞恥度爆表的臺詞啊,真不知道是哪個編劇寫出的虎狼之詞。」
李桃嘖嘖搖頭,掀開被子準備穿鞋下床。
找了半天沒找著拖鞋在哪。
再一打量周圍環境。
牆上貼著她的大幅海報,窗簾另外疊了一層真絲質地的裸粉色網紗,還綴了一圈星星燈。
看起來不像是酒店,全是照她的喜好和風格佈置的。
李桃一下卡了殼,拍拍腦袋開始回憶昨晚喝斷片之前的情況。
先是在滬城大劇院參加白玉蘭頒獎典禮,然後女配揭曉了,不是她,是同劇組的蔣燕。
劇組除了她之外,其他入圍的都拿了獎,所以許導拉著全組人去微醺慶祝。
她情緒有些低迷,也沒注意喝的是酒還是飲料,一不留神就喝趴了。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外面好像新進來一人,穿著極其騷包的紫西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所以誰送我來這的?」
李桃一頭霧水,赤著腳下床,沿著房間走了一圈,在盥洗室穿上了專屬的洞洞拖鞋。正要出去,餘光瞥見堆在髒衣籃的紫色西服外套和禮裙。
兩團紫纏在一塊上下交疊,充滿了生活氣息。
旁邊洗臉池上還放著一對袖釦,卡家去年的限定款,在國內國外都很受追捧,門店十有八九都是缺貨。
她還是在安道爾拍雜誌封面時偶然買到的,趕在某人生日之前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