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去哪裡都好,就是不能和他大野狼同處一室,否則的話,他指不定又耍什麼花招兒、下什麼套兒讓自己鑽呢?這傢伙可不是普通的狡猾!
走到一樓大廳,沙發上胡亂地扔著他的公文包,順手拿了掛在儲物櫃上,還未來得及轉身,一雙鐵臂已從身後攔腰抱住了自己——
“君,真的是你!真的是我的孟君又回來了——”貼上她溫暖柔軟的背脊,皇甫青雲一聲慨嘆,仿若置身於夢中。
記憶中,當自己一下班回家,她就替自己擺好公文包,拿下自己手臂上勾著的西服,一路跟著自己上樓,體貼地問長問短的,可當時的自己真是混蛋!
皇甫青雲重重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當時的自己卻一點兒也沒感動,反倒將那當做是她做妻子必須履行的職責,可現在想起來,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孟君一定很愛自己,也一定很希望自己很溫柔地待她、疼她啊!
然而自己卻是什麼都沒做,他真是混蛋!皇甫青雲再一次地重重地拍打自己的腦袋。
“該死,你為什麼要打自己的腦袋啊?”轉身,一把拉開他自虐的大手,嬌嗔地瞪著他。
這男人有病不是,哪有人這麼莫名其妙地狠拍自己的腦袋的?也不怕給拍傻了!
“君——”
她終於和自己話了,雖然口氣差了點兒,可那話意明顯是心疼自己的,皇甫青雲一陣驚喜,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溫暖的掌心裡,“君,你終於肯原諒我了?”
“才不是呢——”撇了撇唇,想抽出自己的小手,卻被他抓得死緊,只好任由他握著,別過頭去,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我就當是了。”皮皮地咧開皓齒,皇甫青雲隨身坐到她身邊,將她的臉抬起,好仔細看她的反應,輕聲問:“老婆,我們都結婚十八天了,你就消消氣好不好?”
啊?這男人也會撒嬌啊?天下奇談著拉著自己的手臂,又是搖又是親吻手心兒的,連孟君差一點兒沒破功笑出來。
“哪個是你老婆啊?結了婚又怎樣,還不是被你的陰謀詭計給騙回來的?”她嬌嗔地瞪他一眼,開始翻起了舊賬。
“老婆,我那也是為了讓我們早一日團聚啊。想當初,你逃到那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偏僻小鎮裡,神本事也找不到你啊,所以我才想出了如此下下策,我保證以後決不再犯,決不再耍陰謀詭計,你行不行?”
“你又能猜得到我一定就會上當跑回來了?”
其實這才是她最奇怪的地方,世上哪有人準備好了婚禮,讓逃跑的新娘子自己乖乖跑回來的,可他皇甫青雲就是做到了,不知是自己太愚蠢還是他皇甫青雲太過於聰明,反正就是如了他的意。
“當然,老婆,因為我們兩個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你敢在神父面前發誓時,你心中沒有在暗暗偷笑嗎?”
啊?連這個也被他看出來了,連孟君回想起自己出“我願意”那三個字時差一點兒哭出來的情景,眼眶一陣發熱。
“偷笑的是你自己才對。”她仍是死鴨子嘴硬,但心已經軟了下來,經歷了這麼多的坎坎坷坷,他們終於又團聚了,這算是上天對自己的眷顧嗎?
“對,我當然要偷笑了,誰讓我如願以償了呢,老婆,我以後再也不讓你受委屈了。”
“還呢,是誰要讓我生不如死的?害我嚇得跑掉。”
“冤枉,老婆,我怎麼可能那句話的。”他當時只是在孟君和淺雪之間徘徊,一時間冷淡了她,也想讓她先適應沒有自己的日子,哪成想她們倆分明就是同一個人啊!
“狡辯,你和歐陽雷在書房裡的談話我可是在場聽得一清二楚的。我就躲在書房的書桌底下。”否則他以為自己為什麼要逃跑的啊?還不是被他嚇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