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救你都不行了!哎,如果你還活著,就向這位偉大的頑童求求情吧!”慢慢地把雲飛兒放到文斯達爾的身上。
“雲飛兒為什麼要這麼幹?”這個問題從一開始就盤繞著剛剛打鬧過一場的衝雲和磐石炎,不停地用眼睛和耳朵收集著答案——面對著即將死去的文斯達爾,他們有什麼感覺,很不好說。衝雲覺得,好像是自己搬運的無關緊要的貨物,在到達目的地前丟失了,心裡的確有些不爽,但他卻不會多麼重視,他現在可是在逃命,一個無關緊要的貨物丟了,他能怎麼去重視,最多非常惋惜地看上兩眼。磐石炎的感覺就很是麻木了,面前這個人的死去,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也就沒有任何感覺,就像一個抓了一大把花生米吃著的無聊閒人,把花生米扔到空中,用嘴去接,在接的過程中,一粒花生米就是他的整個世界,可是那粒花生米掉在地上了,他連頭都不會低下去,而是興致沖沖地扔起第二顆花生米,繼續打發他的無聊。當貝多葉展開她的行動,勸文斯達爾服個軟的時候,兩個人都覺得貝多葉這是在多此一舉。
雲飛兒被放在文斯達爾身上,他還是像稀泥一樣,貝多葉怎麼扶都扶不穩,“雲飛兒,你不是要實施什麼計劃嗎?你怎麼這個樣子啊?擺弄了一下就不聲不響了?你就講點仁慈吧,我求你儘快完結你的計劃,結束掉文斯達爾的痛苦,這也算是他跟我走了這麼遠的路的情分吧!”雲飛兒還是沒有絲毫反應,跟著又說:“雲飛兒,你是知道的,你媽媽可是不怎麼願意看到死亡的,也不願意見到什麼血腥場面,萬一我又被嚇暈過去了,那可就沒人會像我這樣揹你了!”
“大壞蛋媽媽,不要吵,我好累,我要睡覺!”雲飛兒實在是忍受不了,貝多葉一串又一串的話就像在拽他的尾巴,癱軟的他總算有了點動作,說了這麼些話,贏得了安靜,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
“嘿!嘿!嘿!”貝多葉知道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可她已經肯定,自己的努力只是對睡死的人說話,有個屁用,只是在心中叫嘆兩聲,抒發一下自己的無力感,“媽的!該死的魔神,你在哪兒?你到底用了什麼詭計?”貝多葉突然覺得自己上了圈套,開始憤怒地呵斥聲,雲飛兒真的已經睡死了,她抱著雲飛兒,不避磐石炎,不繞文斯達爾,就在幾個人面前低沉地喊叫起來,“媽的,有膽量你就出來直接對付我,暗地裡偷襲,還算是堂堂的魔神嗎?”
磐石炎聽清了貝多葉的話,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原來,那個大人物是——”震驚,震撼,心靈幾乎崩潰,邁開步子把大臉使勁地往衝雲面前伸,似乎要把心中和臉上的恐懼、驚訝傳染給衝雲。
衝雲可沒有什麼感覺,看著磐石炎擋住了他的視線,一拳頭就砸過去,把絲毫沒有準備的磐石炎轟得原地轉了一圈,“大傻蛋,你本事強,也不要擋住我啊!如果那個魔神真的來偷襲我們,你最好留心周圍!”衝雲說的話,就像吃了一頭血獸一樣,簡單,輕鬆,連味道都不會留在嘴裡,然後精神奕奕地看著貝多葉,心裡那個美啊,那個喜啊——“大姐!總算,總算又多了兩個人,哈哈哈,跟我們一起逃命吧!只知道逃命的人又多了兩個!哈哈哈,大姐,你借題發揮的本事實在是太厲害啦!我得向你好好學習,學習,你在這麼恰當的時間,這麼恰當的地點,和雲飛兒演了這麼一出!我真是羨慕死了!”眼睛瞪得老大,認認真真地學習貝多葉的演技。
磐石炎傻了,真的是傻了,被衝雲的一拳頭打得腦袋裡一片空白,眼睛呆滯地望著面前昏暗的爛泥沼澤,眼前不由自主地閃現出血色絲線網那狂暴的,吞噬一切的場景,“那就是,我一直向他祈禱的魔神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心裡才有了這麼一個結論,他的心才開始活動起來。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老實地給我講講!要是講不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