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運氣特別棒順利上岸,我們又沒辦法確定這是什麼年代。鯰尾,你知不知道在過去女性是沒有單獨謀生的能力的,就算我是審神者又怎麼樣,我又不是能除魔的女巫。在荒野裡也許還好一點,去了人類社會反而會更慘。」
反正不管有多少理由,懷特想要留下來都不是因為放不下本丸裡的付喪神……春川樹嚥下嘴裡的東西提醒道,「不至於那麼慘吧,懷特。一起逃走的不是還有很多刀劍付喪神嗎?付喪神需要審神者的靈力才能保持人類的身體,審神者需要付喪神的幫助才能更好的存活。」
懷特超凶地瞪著給自己拆臺的春川樹,「那……你為什麼要留下來?膝丸殿剛才好像是說,你讓山姥切自己走,你是要留下來的,對吧。」
春川樹眨了眨眼睛,誠實地說:「因為我不放心大家啊。」
懷特啞口無言,並且感覺自己大概是被鯰尾關傻了才會反問春川樹這個問題。她紅著臉垂下頭,不再給鯰尾洗腦留下來有多好了,哼,反正她才是主人,要走要留她自己說了算!
等吃完了這頓早午飯,審神者和付喪神收拾了公寓裡的食物,又搜颳了左右鄰居家的口糧,返回小島中心。春川樹惦記著校園裡的情況,雖然髭切帶著付喪神們在裡面適應得好像很好,但畢竟是個危險的小世界,不經常盯著點是不行的……
於是,春川樹就告訴膝丸,吃完飯他想要睡一會。
本來就對他身體狀況有所誤會的膝丸,頓時露出了關懷又擔憂的表情,溫和地說:「好的,我會儘量把你背得平穩的,也不會吵到你,你放心睡好了。」
「就算你背得不穩或者很吵也沒關係,我不會醒的。」少年審神者給膝丸打好預防針,然後就很放心地又一次離開了自己的人類身體。
這次脫離後,春川樹再次感覺到了本丸對自己的呼喚——雖然沒有上一次那麼強烈,但想到上次被呼喚時本丸是在被其他審神者入侵,春川樹就決定還是先回應呼喚回本丸看看情況再說。
這一次,幼年神明的意識回到本丸,果然又在自己的本丸裡看到了許多陌生人。
雖然一部分付喪神們仍然躲在地下城,但在地面部分接待的付喪神倒沒有對這些陌生人表現出太多的敵意。
他們被分開,在不同的房間裡接受問詢。
當河原蓉子本丸上報了出陣的異常,恰好被內閣首相抽中開始過問、高層相田插手又被政敵抓住把柄後,這件事的受重視程度就一直在呈幾何倍數上升。
開始時,大家認為這是溯行軍對時之政府高層的一次滲透,於是拿出了雷霆手段來處理和打擊。等到三日月宗近的口供被上報後,高層們這才驚覺……糟糕,敵人似乎不是出於外界,而是源於內部的腐化。
也許他們本不該大張旗鼓地處理,但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晚了。在剿滅了調查到的犯罪組織據點後,時之政府開始確定受害者名單:
像春川樹這種和加州清光有交集,同時接手本丸的前任審神者行蹤成謎,並且還被加州清光聽到了會參加「特別集訓」的審神者,第一個就進入了大家的視線當中,立即就被確定是被卷進了本次事件。
集訓在最高許可權的調查下馬上被確認為是子虛烏有的,前任審神者壽屋的調查資料在精英調查員眼中也滿是漏洞,他們本丸的保護結界在不久前還被時之政府這邊強行關閉了,後院也有遭到攻擊的痕跡……一切都顯示著這座本丸悽慘的遭遇。
本丸裡的付喪神們因此對時之政府全無信任,誰都不願意如實說出審神者都遭遇了什麼。
加州清光在得到訊息後都愧疚得要命,河原蓉子和慄山信更是如此,甚至有一種是他們把這個年輕人推進了火坑的感覺。其他工作人員也很難拿出對待犯人的態度對待這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