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說:你可以問我。
我說:不,不問你。
爸爸很高興地誇獎了我。他說,你終於長大到想要掌握學習方法的年紀了。
然後,我就被他抓住講了一下午的課qaq
頭好暈啊……但是爸爸看起來就很開心,還說一定會繼續好好教我。
我愛他,可我必須要說,他真囉嗦……】
在接下來的一頁上,稚嫩的字型寫著:
【某年某月某日,我按照爸爸說的方法,在網上搜了他自傳裡不認識的人和東西,結果什麼都沒找到……
這可真奇怪,難道是我想錯了麼,爸爸的自傳不是自傳,真的只是一部他自己寫的小說?
如果是真的,除了他之外,真的有人看得懂這些書嗎?
我很擔心,就跑去問爸爸:爸爸,你是小說家嗎?
爸爸回答:不是。
於是我放心了。
如果爸爸是小說家的話,他在沒有媽媽們幫忙的情況下養大我,就實在是太辛苦了。
不過還好,我只需要澆水曬太陽就養得活,就算是爸爸是個小說家,我也還是可以做爸爸的孩子,換個不那麼好養的孩子就糟糕了……】
看到只需要澆水曬太陽,一期一振越發肯定自己手裡這本日記是屬於主殿的。他忘記了最開始自己判斷眼前的一切只是他夢到的,自己在電腦前開啟的遊戲,越來越想不起自己目前理應是在搜尋線索,反而認認真真地翻完了整本日記。
呃……日記的內容很瑣碎,沒有明確的主線,不過偶爾也會穿插著小時候的主殿執著於「找媽媽」的內容,可惜沒有太大進展。
一期一振摩挲了兩下薄薄的日記本,在想要嚴肅思考日記所提供線索的時候,才終於發現自己臉上掛著奇怪的傻笑。他連忙調整了面部表情,專心地思考起來。
小時候的主殿說,他曾經偷偷把爸爸寫的小說拿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本小說全套分成很多本,並且全都是字沒有圖,會在出場時突然出現許多人名卻沒有過多地介紹,寫得十分枯燥,然後沒過多久——如果沒理解錯的話,就會出現少兒不宜的劇情。
一期一振讓微胖切挽起袖子,開始在整個房間裡認真搜尋。
在確定房間的抽屜夾縫或者床墊下沒有藏著一本黃蚊後,一期一振把注意力重新投回了書櫃上面:《玩具童話》《航向火星》《浮木上的小狗》,用詞簡單,故事也簡單,明顯是少兒讀物。
《機器貓》和《幽遊白書》是漫畫,也可以根據日記裡的線索簡單地淘汰掉。
那麼……值得懷疑的就只有《哈利·波特》和《[綜]我在虛擬世界穿越的那些年》了。可《哈利·波特》是一套好多本,而《[綜]我在虛擬世界穿越的那些年》卻只有一本,哪個才是不健康讀物簡直不言而喻。
一期一振懷著複雜的心情翻開了這本書。它與其說是像一本書,不如說比剛才的《植物觀察日記》還要更像一本日記,只不過讓人難以相信是主殿父親寫出來的——因為它看起來古老又破舊,封皮上的日期已經徹底褪色,看起來起碼有上百年的歷史。
在第一頁上,有幾個一期一振並不認識的異國文字。
一期一振翻開泛黃的紙頁,讓他吃驚的是……內頁上是完全空白的,沒有一絲一毫書寫過的痕跡。這和粟田口太刀的猜測完全不同,讓他十分吃驚:難道主殿在後來又從他爸爸哪裡偷偷拿來了剩下的其餘幾本小說嗎?
可是這麼厚一套書大喇喇的擺在書架上,除非日記裡那位關心兒子的老父親從來不進兒子的房間,否則怎麼可能看不到他的書被兒子拿來偷看了呢?再說……一期一振翻了翻書,也並沒有見到任何「感悟世界的運動」內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