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點了點頭, 表示自己明白了。
「希望這個前輩周圍能有點武器或者防具,普通的長矛和木甲就夠了, 因為我們是要去打架救人的嘛。」少年審神者在雨裡雙手合十, 十分虔誠地許願。但是在把願望說出口後, 他突然後悔了, 「哎呀, 我不應該許願的……」
在自己的世界裡許願是會言出法隨的, 簡直就跟開修改器作弊一樣。春川樹有點懊惱,但說都說了,他也不能讓時間倒流……
果然, 看了一圈後他發現在距離骸骨不遠的地方,有一根長矛被插在了土裡。大概是春川樹緊急補救說不該許願的緣故,這根長矛看起來並不「普通」,所以也可以說是也不符合春川樹想要普通長矛的心願。
在《饑荒》遊戲裡,普通的長矛是十分原始和粗獷的——就是一根彎彎曲曲的木頭上,用草繩綁上一塊鋒利的石頭。
但這根武器看起來卻十分高階,通體都是血液般的鮮紅色,在電閃雷鳴下閃爍著微光。
這樣看的話……開局就拿到這種厲害的武器,從維護平衡不開掛的角度來看,好像還不如普通的長矛呢。少年審神者有點不開心地走上前,從地上把它拔了出來,來回翻看了兩眼。
髭切也走了過來,安慰興致不高的審神者,「主人,這個看起來不應該稱之為長矛,而應該是槍了吧。您的願望並沒有實現哦。」
審神者可以召喚出如日本號這樣稀少的槍,溯行軍裡的槍也十分不好對付,髭切對這種武器還是蠻熟悉的。
作為存活了許多年的付喪神,源氏太刀如果是真心想要寬慰他人的話,還是很能切中要害的,他說:「而且,不管是長矛還是槍,我其實都不太會用呢……唉,如果是刀就好了,主人,你會用槍嗎?」
春川樹茫然地搖了搖頭。作為一個未成年,他還沒到系統學習武技的年齡呢……對哦,雖然看起來很厲害,可是他和髭切誰都不會用,說起破壞平衡好像還不如套上木甲之後站擼。
春川樹略帶著沮喪的表情漸漸消失,正想要展露出快樂的笑容,雨夜裡突然颳起了一陣狂風,在耀眼的光效下,在審神者和付喪神面前形成了一個氣旋,看起來就像是小型的龍捲風。
少年審神者被雨淋濕的頭髮被吹得飛舞起來,髭切更是不得不捂住腦袋上的花環,把花傘藏在背後。
「主人,這是什麼?」髭切護著審神者稍稍和氣旋拉開距離,艱難地大聲問。他感覺自己剛一開口就灌了一肚子的雨和風,整個刀都快像氣球一樣被吹得更圓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春川樹也驚訝地瞪圓了眼睛,「我、我覺得我可能不應該隨便撿地上沒見過的東西……」
《饑荒》這個遊戲,寫做「饑荒」,讀做「作死」,危險來自哪裡都不奇怪。
就在審神者和付喪神都迷惑不已的時候,風和光芒終於消散了,一個穿著緊身衣的男人出現在原本無人的草地上。由於他比春川樹高出不少,所以即使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一直都低著頭,少年審神者仍然看清了他鮮紅的眼睛和眼角的血痕。
「啊……」春川樹瞪得圓溜溜的綠色眼睛裡滿是迷茫,仰起頭問,「你是誰啊?我怎麼不記得你?」
年幼的世界樹還沒有孕育智慧生命的能力,這個世界裡所有的人形生物,理論上來說都該是他自己投放進來的玩家。可是就在春川樹的眼前,竟然有一個例外!
紅色眼睛的黑髮男人沒有回應春川樹的善意。他用低沉嘶啞的聲音回答:「費奧納騎士團的首席槍兵迪盧木多·奧迪那。」
這個名字有點長,雖然還遠遠比不上春川樹自己的真名……綠眼睛少年眨了眨眼睛,正在努力回憶自己過去有沒有聽說過什麼費奧納騎士團,男人已經朝他伸出手說:「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