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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有夢遊症,經常在夜裡遊蕩,府裡的人從不攔著她。少年以為是她受城主寵愛身份特殊,有時遇到她,便與她坐在無人留意的角落分享偷來的糕餅。

少女每次接過來都不吃,只是收好。少年覺得奇怪,問了她卻笑而不語。

某個夜裡,少女又如謫仙般月下漫步,離開府邸去了後山。因為做錯事被罰在後山溜靈獸的少年意外發現有一群人悄悄跟在她後面。

那些人是跟少年同一批被送來的,實際上是憎恨城主的人派來的刺客。他們沒有十足把握幹掉城主,便想把他的妹妹抓起來當成人質,萬一行刺失敗,也好有個退路。

獲知此事的少年趕在那些人之前追上少女,帶她在山中找了個隱蔽處躲了起來。

山裡又黑又冷,升火又會被人發現,兩人便緊挨著坐在一起。少女靠在少年肩上,說即便過了今夜安然無恙,她和一名男子孤男寡女在山裡過了一夜這種事若是被人知道,也是百口莫辯。

這時城裡突然放起了焰火,少年對她說,你知道嗎,對著焰火可以許願,也可以立誓。他將晚飯時偷偷留下來的芝麻餅分給少女,對著焰火發誓說,如果少女願意,他一定會對她負責。

少女將半個芝麻餅收好,取出一枚玉佩作為信物交給少年。兩人依偎著睡去,等到天亮的時候,少年發現少女已經不見了。

說到這裡,封東嶽的神情變得很深沉。允夢澤卻是笑了起來:「芝麻餅換玉佩?這位少女真壕。後面是不是少年娶了少女,獲得城主賞識,或者擊敗了惡魔城主,從此走上人生巔峰,跟公主過上了幸福生活之類的。」

這不僅是小說電視劇的套路,更是故事原型的套路,他們研究這些東西都研究爛了。

封東嶽頗為失望,他都提醒得如此「明顯」了,允夢澤竟然還是沒想起來:「別告訴我,你把對我妹妹做過的事都給忘了。」

允夢澤沒聽懂:「我對你妹做什麼了?」

「妹夫,不要輕易挑戰我,」封東嶽忍著怒意說,「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的妹夫而已。」

允夢澤覺得把他話裡的「妹夫」換成「女人」、「情人」似乎沒有絲毫違和感。焰火放得差不多了,他想起時間不早,不是很想跟封東嶽糾纏,便揪住他的袖子往院區走:「是是是,我會好好對你妹妹。趕快跟我回去,我還要睡覺呢。」

封東嶽正鬱悶著呢,沒想到允夢澤會主動拉他。低頭看看那隻手,心裡的一絲鬱結頓時消散。他眼中溢位笑意,將允夢澤揪著他袖子那隻手握進自己手心裡:「你總是這麼任性,真拿你沒辦法。」

允夢澤被他飽含深情的聲音激出一身雞皮疙瘩,加快腳步把這尊大神請回病房。一路上,封東嶽都緊緊握著他的手,即使手心裡出了汗,面板貼在一起怪難受的,他也不肯放開。

允夢澤懷疑大舅子腦子有病,為了防止再發生問題,允夢澤一直看著他上床:「以後不要在夜裡亂跑,被警衛或是護士看到麻煩死了。」

他的意思是這樣做會給醫護人員添麻煩。封東嶽滿不在乎地說:「怕什麼,這整座城都是我的,我想什麼時候見你就什麼時候見你,誰若是給你找麻煩,我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整座城都是你的?真是威武霸氣。允夢澤笑出了聲:「行,城主大人你『安息』吧,小人告退。」

「城主大人」這個稱呼讓封東嶽一瞬間又回到了過去,他的小心臟緊了又緊,在允夢澤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又從床上跳下來,一個背後擁抱將人扣在懷裡。

「我一個人睡不著,」封東嶽把低沉迷人的聲音送進允夢澤的耳中,「不如你陪我說會話吧。」

真含蓄。純潔地聊聊天是吧?聊著聊著就一被子了是吧?我就在外面蹭蹭不進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