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她這幾日混沌的腦袋裡突然猛地清醒了一瞬,乍然一句話闖入進來。
【三日後,若是李女士走投無路,可以聯絡錢經理,他知道怎麼找我。】
……
季楓接到電話時是第二天上午九點整,意料之中,是李女士的電話。
他正拿著各式各樣的高階貓糧餵小奶喵。
「喵喵啊,你看這貓糧香不香?想不想吃?我餵你一口,讓我摸一下,就一下,絕對不多摸。」季楓苦口婆心誘惑著。
貓崽子幽幽看他一眼,把小腦袋轉開:信你才怪。
它抬起爪子摸了摸身上的毛,總覺得都不蓬鬆了。這人瞧著一本正經是個人,可逮到機會就擼貓,太狗了。
李女士這邊昨夜得到電話就想打過去,可想到那會兒還是大半夜,怕擾了季先生睡眠,一直耐下心思忍到九點,趕緊打過來電話。
季楓接完電話掛了,瞧著還不理他的小奶喵,站起身:「行吧,生意來了,等晚上再逗你。」
喵崽子瞅他,尾巴一甩不打算理他了。
季楓去換了衣服,眯著眼瞧著不遠處沙發上趴著的小奶喵,敞開衣服寬大的衣兜,蠱惑:「要出門了,喵喵你真的不想跟我去嗎?」
小奶喵垂著眼,小腦袋埋在爪子裡,只是尾巴一甩一甩的。
季楓耐心等著,不多時,只見小奶喵炸著毛氣鼓鼓還是躍了過來,季楓手臂展開穩穩摟住,笑眯眯往懷裡一揣時,多摸了一把,滿足!
貓崽子:!!!
季楓要出門時,剛好劉允回來,一問是生意來了,他也不困了,精神抖擻舉著手:「啊啊啊,我能去嗎?我能去嗎?!」因為太過激動,連聲說了好幾遍,生怕季楓不帶他。
自從前兩日見過那一幕,劉允覺得自己的無神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轟炸,可偏偏又按耐不住激動好奇想親眼去瞧瞧,之前若非親眼所見,他是真的難以相信。
季楓沒反對,帶著劉允和懷裡氣哼哼的小奶喵去了醫院。
孫總就在市中心的醫院,離劉家不遠。
他們到醫院門口時,李女士一臉憔悴焦急等在那裡,看到季楓,一雙眼亮得驚人,與之前萎靡的狀態截然不同,像是瀕臨死地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李女士身旁跟著丁秘書,早上他過來換太太時就看到太太一直在病房裡走來走去,其間還打了個電話,打完就一直在醫院門口等著,說是要接一個很重要的人。
丁秘書也打起精神,可等人來了,順著李女士迎去的方向一看傻了眼:這個年輕人?太太說的很重要的人就是這個年輕人……
這成年了嗎?
畢竟這年輕人的麵皮也太過青澀,就像是在校的學生一樣。
可看著李女士對這位季先生恭敬有加的模樣,丁秘書聰明的沒開口,就跟在後頭,也許是位二世祖。公司的事他也聽說了,也許是太太找的外援,穩住那些股東的也說不定。
只是等到了病房,門一關,李女士傷心看了眼病床上的孫總,帶著絲希冀:「季小先生,你看看我丈夫這……能不能救?」
醫院查不出什麼,身體又沒問題,可無緣無故暈倒,這太不正常。
她生怕老孫會在睡夢中突然就……
李女士紅著眼抹了抹幾乎要落下的淚,強忍住,沒掉下來。
丁秘書詫異看過去:???是他耳朵不好使了?還是太太說錯了話?讓這位……小先生救老闆?!
難道這位小先生是哪個醫藥世家的傳人?
顯然丁秘書想錯了,只見這位季小先生抬步朝著病床走去,甚至沒有碰老闆一下,只是觀察面向,甚至也沒診脈,只是突然手指虛空一點落在老闆的印堂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