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是他不需要錢了, 也不用再拿裡面的玉石去拍賣，所以很久沒進去過。

這次因為郝浩, 他需要挑選好幾樣適合的玉石, 如此一來，需要消耗的時間也就多不少。

他本來是能避開封霖進去，可想到他以後要和封霖度過很多年, 他知道封霖的秘密, 同樣的，封霖有權利知道他的。

更何況，既然選擇相信他，那坦然也是有必要的。

封霖今天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寧，他自然是想救郝浩, 之前的事是他心裡的痛，雖然郝浩之前的命也是他救回來的，可後來郝浩也是保護他而死，如果郝浩能活著，他自然求之不得。

可他同樣的擔心季楓知曉他在意郝浩的生死，所以瞞著他可能會做什麼事。

所以一整天，封霖幾乎都陪在季楓身邊，不離開半步，以防季楓可能會避開他做什麼危險的事。

晚上兩人洗過澡，封霖很快出來，邊走出來邊擦著不長的頭髮，推開門進去，看到季楓躺在床上看書，他才鬆口氣。

把毛巾隨意仍在一旁，他上前俯身湊近季楓，同時嗅到季楓身上傳來和他身上一樣的沐浴露的氣息，很好聞，彷彿兩人之間有著緊密的糾纏再也分不開。

季楓心思沒在書上，他在想著怎麼和封霖說，就感覺封霖一個大腦袋湊到他脖頸旁，仔細嗅著，彷彿要確認什麼。

季楓推開他的頭，忍不住樂了：「我都懷疑你的品種了，你是喵又不是狗子？聞什麼呢？」他剛洗過澡，不可能有別的氣味。

封霖在他耳邊親了下：「沒什麼。」他總不能說自己心裡不安，想用這種方式確定他的存在。

可說出來，又像是不相信季楓的話。

季楓不傻，察覺到他的不安，抬起手摸了摸他還潮濕的頭髮：「去把吹風機拿來，我給你吹頭。」

封霖聽話的過去了，拿來後就乖乖坐在那裡。

季楓心頭一軟，跪在他身後，摸著他濕漉漉的頭髮，手指在漆黑的發間穿梭，鼻息間都是濃鬱的花香，讓他吹完，從身後攬住他的脖子，探過頭，用臉在他臉龐輕輕蹭了蹭：「我是真的沒事，我不會騙你，只是，我有個事要跟你說。」

封霖聽到前半句時心頭一喜，後半句卻是一愣：「什麼事？」

季楓當初沒想過自己救回來的喵會是人變的，所以那時候他進去空間拿玉石時並沒有避開封霖，所以在封霖這邊看來，他上一刻手裡還空空如也，下一刻手裡就多了一個玉石，還成色極好。

他又是從山裡出來的，還有一身莫名其妙的道術，怕是這喵子當時心裡別提多詭異了吧？

可他沒問，何嘗不是對他的信任？

季楓從身後攬著他的脖子，歪頭，封霖也扭頭看過來，兩人離得距離很近，季楓幾乎能看到封霖眼底自己的模樣。平時封霖恢復人身時眼睛都是墨黑的加以隱藏，此刻瞧著，彷彿帶了些盈綠，就像是喵喵平時的模樣的，他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封霖被季楓這樣看著，要不是還等著季楓回答，都覺得是不是季楓故意……

季楓偏頭避開眼神：「其實你應該也有所察覺了，我是我，其實又不是我？」

封霖一愣，等意識到什麼，所有旖旎的情緒都消散殆盡：「嗯？你不是……原來這個身體的人？ 」那他會不會突然離開？

封霖緊張起來，將人突然給牢牢控制在懷裡，讓季楓頗有些無奈：「你想什麼呢？我是我自己。只是又不是我自己，我其實……已經活了三世，如今這是第一世。」

封霖疑惑：「第一世？」

季楓：「這是我的第一世，只是那時候我不像是現在，因為被人算計沒活過二十三就死了。我死後就重生到了古代，在那裡活了一世，也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