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兩人都戴著面具,倒是瞧不清面容,可不知為何,他們總覺得個頭稍微矮一些的那個……給他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
可兩人很快打消這個念頭,畢竟六師兄已經死了快十年了。
守門的將士已經快人快語說了出來:「九道長,這個人說他也是將軍的九師弟,說雲遊四海過來知道將軍有事所以過來幫忙的,這跟你們……的說辭都是一樣的。」
七師弟九師弟警惕起來:「你是何人?為何冒充我們?」
季楓默默拿出令牌:「你們真不認識這個令牌了?我當真是師父的弟子。」說著,突然朝九師弟運功打過去,將士們立刻警惕起來,還以為這人要攻擊九道長,只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等九道長接住這一招,突然臉色變了,身體竟然意識到什麼顫抖起來,一個大男人硬生生眼圈就紅了。
嚇得將士們一哆嗦:臥槽,這人是打著九道長哪兒了?疼成這樣都快哭了……說好的大男人流血不流淚呢?
下一刻,九師弟望著季楓突然就沖了過去,推開圍著季楓的將士,可到了近前兩步卻又不敢上前:「你、你真的……」
季楓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和位置都跟當年時常拍的時候一模一樣,讓九師弟差點就抱過去,被一旁的封霖默默拉了季楓一把,等季楓看過去:「他都快哭了,當心你身上沾上……不該沾的。」
九師弟正激動著,乍然聽到這一句,噎住了,感覺就像是要哭不哭的時候,正在醞釀情緒陡然被打斷了,就哭不出來了,他紅著眼,兔子似的盯著封霖,不滿:「你誰啊?我小時候師兄還給我洗澡呢。」
封霖臉黑了:「……那算什麼,我成年了他也給我洗!」只是洗的是喵身而已。
九師弟震驚了,傻了:「???」這人怎麼不要臉?都成年了還讓師兄給他洗澡!天啊,臭不要臉!
那邊七師弟還一臉懵,九師弟這是咋了?可望著季楓這熟悉的身形,還有九師弟的反應,難道……七師弟一激靈,也差點撲過來。
將士們都傻了眼:「這、這什麼情況啊?九道長你怎麼喊這位……師兄?可不對啊,八道長不長這樣啊?」
九師弟默默看了眼師兄,雖然不知道六師兄怎麼活過來的,可顯然是不能隨便洩露身份,否則死而復生絕對會讓人趨之若鶩,到時候六師兄會有一身的麻煩。
於是,噎住的九師弟,默默道:「我、我喊師兄怎麼了?我之前記錯了,我不是排行第九,我其實排行第十,這的確是我師父的九弟子,是我九師兄。」
將士們:「…………」行叭,道長們你們開心就好。
連自己是幾弟子都能記錯,真的不是腦子出問題了?而且靜心道人什麼時候又收了一個十弟子?難道是剛收的?就是因為這十弟子腦子不太好,所以還沒公佈?
可他們也不敢說也不敢問。
因為有七師弟和九師弟在,季楓和封霖順順噹噹跟著兩人進了軍營。
九師弟一直在後面偷瞄封霖,這人戴著面具看不清面容,可從身形來看很年輕,應該不超過三十,難道六師兄這些年在外頭又收了一個徒弟?所以這是他們的師侄兒?
這麼一想,九師弟之前的那點子不舒坦全都煙消雲散,畢竟輩分漲了,這心情也就美妙了。
他不敢在外面說有關六師兄的事,只能上前先找師侄兒湊近乎,湊近一些,拍著胸口道:「你放心,以後有我在,肯定罩著你。」
封霖突然聽到這麼一句,奇怪睨他一眼:「什麼?」
九師弟一聽這聲音,很年輕,是師侄兒沒跑了:「師侄兒啊,你跟我師兄多久了?拜師之前是哪個門頭的?這幾年跟著師兄學的怎麼樣?改天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