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娘娘您嘴巴太硬;這才白白便宜了我們兄弟二人!”
“要怨,就只能怨您自己想不開!”
兩人大概是以為;到了嘴邊的肉;一定跑不了;於是也不急;竟廢話個沒完;邊說邊還客氣了起來,很有禮讓精神!
“大哥,您先用吧!”
“別客氣,要不,二弟你先上?”
下一刻,殿門卻被人猛地推開!
那兩人驚了一驚,隨即便聽到一聲怒喝…“你們在做什麼!”
“好大的膽子,連太妃也敢侵犯!”
華珍心急火燎地衝進來,解了身上披風,將寧愨太妃包裹住!
那兩個太監顯然認得華珍,一見她,渾身便抖成了篩糠一般,嚇得肝膽俱裂,伏跪道,“娘娘饒命,奴才兄弟兩也是奉命行事這都是…都是大汗的意思!”他們說著,偷眼望了望慶奴,“娘娘若不信,可問問慶奴姑娘!若沒有大汗的命令,借奴才兄弟十個膽,奴才兄弟也不敢行此滅族之事!”
華珍雙眸盯向慶奴,寒聲問,“果真是大汗的意思?”
慶奴雙手顫抖不止,彷彿變成了啞巴一般,只知道點頭預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簡直是……”
華珍渾身一震,那“下·流無恥”四個字已經衝到了唇邊,卻又生生嚥了回去!
“丫頭…”
這時,倒在華珍懷裡的寧愨太妃卻突然喚了她一聲,喘息著望向那兩個太監,面目痛恨扭曲,宛如猙獰惡鬼一般,一字字,顫抖而出,“你替我殺了他們!”
那兩人一聽,又驚又怕,更是叩頭不止,“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華珍神色漠然,語聲平靜,“你們的確死不足惜…”
她只說了這半句話,那兩人便嚇得嘶喊出聲,嗓音因驚懼而變了調,“娘娘,我兄弟二人有絕密之事稟報求娘娘饒命!”
“娘娘,您可知,您身邊的…”
誰知,兩人話未說完,便有兩枚飛刺破窗而入,直盯入兩人咽喉,瞬間,鮮血飆濺三尺!
兩人甚至還來不及慘號一聲,便直直倒了下去,雙眼暴突,死不瞑目!
華珍臉色劇變,抬眼看向慶奴,喝道,“去看看誰在外面!”
慶奴忙轉身出去,片刻即回,卻搖頭
道,“娘娘,外面不見有人,想是已經跑了!”
寧愨太妃微微呻·吟,抓住華珍的手,有些艱難地發出聲音,“這兩人死了,正是活該…你別管他們了,先送我回壽安宮要緊!”
華珍點了點頭,低聲道,“我命慶奴去傳個太醫,太妃娘娘身上的傷,要及時清理上藥才行。”
“不可!”
寧愨太妃聽了,卻眉頭緊皺,嘶聲道,“此事不宜張揚,越少人知道越好!”
華珍嘆了口氣,只淡淡道,“那便不傳了,反正我身上也有傷,儲秀宮裡正好有用不完的傷藥,一會兒,我親自送到壽安宮去。”
但她這般好心,反倒令寧愨太妃生出了疑慮,眼裡俱是懷疑,“當初福全那樣對你,你恨他入骨,我是他額娘,你為什麼還要救我?”
華珍淡淡笑了笑,“太妃娘娘若死了,太后娘娘一定很痛快,我只是不想她痛快而已。”
她說著,便命慶奴過來,將寧愨太妃扶起,三人一同往殿外走去。
下午,康熙忙完了,便過來儲秀宮接華珍。
同上回一樣,魏珠備好了油壁輕車,與幾名御前侍衛在殿前候著。
不同的是,這一回,華珍身旁多了一個慶奴。
康熙立刻板起了面孔。“說了不許帶人,你當朕的話是耳旁風嗎?”
魏珠也在一旁恭恭敬敬勸道,“是啊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