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還在東面觀望。”
徐鳳年搖頭道:“事情總不能十全十美,如果不是你們及時趕到,北莽太平令就會和洪敬巖、種涼還有慕容寶鼎聯手,不說鬱鸞刀和三千多幽騎,連我想走都難。那宋貂兒反水不算什麼,但是那個早早猜出我會出現在葫蘆口外的拓拔氣韻,此人不容小覷,他能說服堂堂北莽帝師來到此地,說明他在北莽中樞擁有分量大到可怕的發言權。袁二哥,以後我們跟他對峙,得多留幾個心眼。”
正是如今北涼騎軍統領的袁左宗細眯起那雙臥蠶眉,點了點頭,“北涼先前更多關注董卓,對拓拔氣韻確實忽視了。”
徐鳳年環視一週,“她人呢?”
袁左宗笑道:“王都尉帶著一標遊弩手先行西行了。大概是不敢見你吧。”
徐鳳年有些無奈。青鳥,當年梧桐院的二等丫鬟和死士,帶著那杆王繡遺物的剎那槍從北莽歷練回來後,就進入了大雪龍騎軍,憑藉戰功晉升成為一名遊弩手都尉,這趟趕赴葫蘆口“救駕”,她比誰都火急火燎,帶著一標遊弩手先行,能與主力大軍拉開出將近百里路程,如果按照北涼軍律,早就應該被主將罵得狗血淋頭然後逐出軍伍了。結果戰事結束後,她就立即消失了。袁左宗對這位槍仙王繡的遺孤,給予了最大信任和容忍,不是因為她是什麼“藩王近臣”,只因為她雖是女子,卻是沙場上最好計程車卒,第一顆到第八顆柔然鐵騎的腦袋,就都是她用剎那“弧槍”一口氣崩碎的。徐鳳年回頭看了一眼,遠處久別重逢的三徒弟呂雲長正在大弟子餘地龍身邊,看上去都是呂雲長在唾沫四濺,餘地龍則一聲不吭。徐鳳年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跟隨白狐兒臉去北莽練劍的王生那丫頭,有沒有屬於她的際遇。
袁左宗輕聲道:“該走了。”
徐鳳年點頭道:“是啊。”
鬱鸞刀來到徐鳳年和袁左宗身側,袁左宗微笑問道:“鬱將軍,大雪龍騎還缺一名副將,有沒有興趣?雖然我沒有任命權力,但王爺就在這裡,你要是答應,我保證王爺不會拒絕,只會順水推舟。”
徐鳳年會心一笑。北涼邊軍中幾支親軍,都是徐驍留給子女的“家產”,可以算是天底下最豪奢的手筆了。除了他徐鳳年的八百白馬義從一直在人數上不成氣候,幼子徐龍象的“私軍”,已經從一萬騎增加到三萬,成為力保流州不失的中流砥柱。徐鳳年兩個姐姐徐脂虎徐渭熊,也各有親軍,北涼近萬實打實的重騎兵都出自這兩支騎軍。北涼都護府對這些掛在大將軍徐驍子女名下的親軍都可調遣,但是具體的軍中任事,一般並不插手。
鬱鸞刀平靜道:“大雪龍騎是好,但是我幽州騎軍也絲毫不差。”
袁左宗笑而不言,對鬱鸞刀的“不識好歹”也不以為意,相反對這個北涼外人的堅持,多了幾分由衷敬佩。
徐鳳年突然說道:“當時為總領河薊兩州軍務大權的蔡楠阻攔,幽州三萬騎軍最終只能出動一萬騎出境,老將田衡氣惱北涼都護府,或者準確說是我不夠強硬,氣得不願意當那副將,卸甲歸田含飴弄孫去了,據說私底下還罵我徐鳳年的膽氣都在那次抗拒聖旨中用光了。”
鬱鸞刀心一緊,“田將軍的賭氣雖然不妥,但田衡老成持重,用兵極正,幽州騎軍不能少了這定海神針,如果王爺是要問罪,鬱鸞刀願意拿所有軍功為田衡贖罪。”
徐鳳年搖頭道:“我沒有秋後算賬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回到幽州後,幫我帶句話給田衡,讓他別慪氣了,他家怎麼個情況我又不是不知道,兩個兒子在及冠前就都戰死,老將軍哪來的孫子來含飴弄孫。幽州三萬騎軍,他來做主將,你鬱鸞刀做副將。石玉廬蘇文遙分別授檄騎將軍和驃騎將軍,各領一萬幽騎。到時候老將軍多半不肯當主將,你就說是我和都護府的命令,他要麼當主將,要麼繼續‘含飴弄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