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0部分

了?脫!他媽的真晦氣,真以為老子樂意見到你們褲襠裡的蚯蚓?老子胯下這根大槍能把你們婆娘給甩暈乎了!”

二樓傳來稀稀疏疏的脫褲聲,與先前鼓足勁大嗓門指點江山的豪邁場景大相徑庭。

袁猛用手抓了一塊肉丟進嘴裡,粗聲粗氣惱火道:“害老子沒得跟寧將軍一起去江心郡快活,真想把你們都給捅死了!”

士子們脫褲子的速度立即加快許多。

袁猛抹了抹嘴,哈哈一笑,面目猙獰道:“等會兒哪個兔崽子撒不出尿,剛好一刀捅死。”

幾個喝酒不多沒有尿意計程車子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袁猛丟了個凌厲眼神,幾名輕騎皆是一刀將其捅出個通透。袁猛白眼道:“說了別嚎,明天你們一家老小有得是機會去嚎。你們這些,趕緊的,尿完喝飽就沒你們卵事了,別耽誤老子跟城裡的兵卒找樂子,最好一口氣來個兩三百號,才算馬馬虎虎熱手。”

二樓臨窗角落坐有主僕兩人,主子年輕風流,握一把扇面繪有枇杷山鳥圖案的精緻扇子,以這把懷袖雅物輕輕搖動,氣態鎮靜,十分出塵。僕從是一名青衫劍客,站於身後,閉目養神。主僕即便見到這些武夫動輒拔刀殺人,也並未有所動作,俊雅公子置若罔聞,似乎打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是輕搖摺扇,直到袁猛投來視線,他才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鄙棄,雙指輕輕疊起扇面,準備起身離開這汙穢場合。當他起身,一直注意主僕動靜的袁猛也跟著起身,公子哥猜出意圖,略微皺眉,啪一聲,雙指嫻熟一記撒扇,扇面大開,露出上面疏密得當的名家鈐印,他作了這小動作後,那名貼身僕役猛地睜眼,精光四射。

中年青衫劍士正要出手,臉色劇變,顧不得禮節,拉住主子的手臂就匆忙往後掠去,從二樓撞碎木牆落在街道上。

年輕公子陰沉問道:“王濛,這是為何?”

劍士如臨大敵道:“樓下有人以筷當劍擲出,劍意直達一品境界。”

被劍士帶著幾次蜻蜓點水飄入小巷中,公子再度瀟灑收扇,拍了拍身上本就沒有的灰塵,笑道:“小小陽春城,還有這樣的高手?難怪那佩雙刀的傢伙敢如此放肆。王濛,樓下高人是金剛幾品?”

劍士臉色難看道:“興許要高出金剛境,已經有一些指玄的意味。”

公子哥這才臉色凝重起來,冷哼一聲,走在巷弄中,猶豫了一下,丟掉那柄扇骨由象牙雕成至少值千兩銀子的珍貴摺扇,道:“弄髒了本公子的扇子,這筆帳,得好好算。有一品高手依仗又如何,就不信你走得出這泱州!”

盧府。

這代盧氏家主盧道林的族弟盧玄朗坐在書房中,面色陰沉,一名女婢站著揉肩,另外一名則跪著敲腿,輕重恰到好處,兩名姿容出彩的女婢竟是一對九分相似的並蒂蓮,姐妹兩人單獨而言便已明豔動人,呆在一起更是分外誘人。盧玄朗是泱州極富盛名的清談名士,盧氏他們這一輩家族嫡系成員共計六人,相比泱州同等族品的幾大世族,倒也不算太枝繁葉茂,不過盧氏可謂英才輩出,先皇巡遊江南時曾親口稱讚觸目可見盧氏琳琅珠玉,君王一言,便奠定盧氏在泱州的領袖地位。

家主盧道林如今已是京城國子監的右祭酒,盧玄朗坐鎮家族根基所在的泱州,當年他在白馬寺舌戰群儒,折服群賢,再與來江南省微服私訪的老首輔展開六經是否皆史的經史之爭,論辯酣戰至夜半三更還不罷休,與盧玄朗對壘的辯手當時還未彰顯名聲,如今再看,簡直就是可怕,除了如今貴為國子監左祭酒的桓術,其中更有當朝首輔張鉅鹿!盧玄朗當年崢嶸可見一斑,如今年歲大了,雖說再做不來散發裸裎閉室酣飲的曠達舉止,仍是江南道上交口稱讚的半聖碩儒,可最讓盧玄朗私下視作此生第一恨的是迎娶了那名寡婦,害死了被家族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