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時間沒什麼人,單棋燁跑不動了以後便扶著牆一點點走,真的太難受了這種感覺。
是發燒嗎?
單棋燁輕咳一聲,覺得並不像。
驀地,他猛的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快速滑到日曆,渾濁的大腦難得浮現出一絲清明,迅速分辨著記憶中的日期。
——發情期?!
淦!!!
單棋燁真的要罵人了。
就在此時,迎面走來一個人。
沁著水的眸子根本不足以看清楚對方的樣子,但為保安全,單棋燁直接跑進手邊的雜物間,將自己藏在了裡面。
雜物間倒是不髒,只是東西很多,又雜亂擺放著顯得不整潔而已。
找了個角落窩著,單棋燁摸索著找手機給江柔打電話,結果——!
手上卻摸了個空!
手機呢?
校服口袋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剛才……靠!
手機呢啊!
「呼……」單棋燁長舒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
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偷跑出去?
或者,等著茅俊宇發現不對出來找他……
他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由內熱外的熱,沒有抑制劑得不到任何緩解。
喉嚨乾澀的冒火一樣,整個人都快要自燃了。
這種感覺……
單棋燁微不可及的嘆了口氣,又是不想做oga的一天。
『咔噠』
單棋燁驟然喝道:「誰?!」
抬頭的瞬間,看見站在門前的秦以牧,落日的餘暉照的人看不清楚清晰模樣,卻莫明顯的高大。
相比之下,縮在角落裡的他,顯得分外狼狽,看見秦以牧那一刻,單棋燁莫名感到有些委屈,他小聲說:「同桌……」
秦以牧走過來,將手貼在了他的額頭上,「還好嗎?」
冰冷的掌心是他接觸到的唯一的冰冷,單棋燁幾乎貪婪的蹭了蹭,「好熱。」
單棋燁自知不能再這麼下去,現在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回家,打抑制劑,但是發情的oga會吸引其他alpha靠近,他倒不是自己有什麼,只是怕自己沒輕沒重的把人打了,可能要賠償。
想了想,單棋燁說:「同桌,你……校服借我穿一下。」有了alpha氣息的遮掩,能短暫的蓋住資訊素的氣息。
秦以牧摸了摸他的頭,緩緩俯身靠近。
「同、同桌……?」這種居高臨下的靠近,再加上讓人避無可避鎖定般的視線,讓單棋燁忍不住心裡砰砰直跳,「你?」
拇指摩擦著頸後腺體,單棋燁瞬間僵硬。
秦以牧:「你。」
「什、什麼。」
「借我一樣東西,就當還了。」
單棋燁眼神逐漸迷茫,「借什麼?」
「借我咬一口。」
「秦以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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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發什麼呆啊?」茅俊宇把抄完的作業還給他,奇怪的問:「想啥呢?看你半天不動了。這都高三了,還不好好學習,還想不想去好學校了。」
「沒事。」單棋燁收回視線,把作業塞給他,「抄完順便幫我交了吧。」旋即,起身走了出去。
秦以牧正在門口登記報表,見他出來看了他一眼。
「同桌。」單棋燁摸了摸鼻子,「我……有點奇怪一件事。」
秦以牧收回視線,在登記表上落下一行字,「說。」
「高一時候,雜物間那次,你為什麼會隨身帶著抑制劑啊?」
這是單棋燁怎麼都想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