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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是仲老頭的生祭。”小時候家裡常常捉襟見肘,吃不到蛋糕,所以仲小圓每年最期待的日子就是仲老頭的生日和自己的生日了,因為只有這兩天才能吃到蛋糕。仲老頭生前好酒,每年他的生日,他都是喝一口熱乎乎的米酒,吃一口甜甜的蛋糕。所以他生祭的時候,仲小圓也是帶這兩樣東西。

墓園離鎮上不遠,所以仲小圓便帶著莊嚴徒步走過去。

莊嚴時不時地問起仲小圓一些以前的事情,仲小圓基本沒有保留地一一作了回答。莊嚴倒不是為了打聽仲小圓的*,只是想多瞭解一些她以前的生活。雖然他們倆現在是男女朋友,但是對彼此的瞭解卻甚少。

果然並不

很遠,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兩個人就看到了墓地。

這裡的墓地不像城市裡那麼規整,凌亂地佈局著,墓碑隨處的建在草叢之中,莊嚴跟著仲小圓彎彎繞繞許久,才總算走到了仲老頭的墳前。

仲小圓現將墓碑周圍的雜草清理了一番,才把自己帶來的東西井然有序地攤開。莊嚴看著仲小圓有條不紊地坐著這一切,心裡難免為之動容,其實仲小圓比他想象的堅強能幹許多。以前總覺得她一無是處,可是越是相處,越是發現她更多閃光的地方。

“仲老頭,祝你生日快樂!雖然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這句話,但還是希望你能在另一個世界一切安好。”仲小圓拿著還熱乎的米酒倒了三杯,一杯給了仲老頭,一杯給了莊嚴,一杯留給自己。

這米酒是仲老頭生前的最愛,以前仲小圓也常常會淺嘗幾口,米酒香氣濃郁,酒性溫和,最適合冬天飲用,因為熱過之後,也完全不影響它的口感。倒是莊嚴,卻是第一次喝這樣的酒。

仲小圓買的是甜米酒,喝起來的感覺跟酒釀差不多,沒有白酒的那種辛辣,但是因為加熱過,喝一口,便會感覺暖到心窩裡去。莊嚴覺得味道不錯,一連喝了好幾口,“你別喝太著急了,別以為這個不會醉,喝著挺柔和的,但後勁還很大。以前仲老頭都自己釀的,可比這工藝程式上出來的好喝多了。又一次趁他不注意,我喝了好多,結果就喝醉了。”仲小圓將仲老頭的那一杯在墳前灑掉,然後又給他倒了一杯。

“你說,我要不要給仲老頭介紹一下你?”想必連日來都是好天氣,地上乾乾的,冬天地上的草也都枯黃了,所以仲小圓拿著乾草墊了墊便隨地而坐,莊嚴有潔癖,她也就不多此一舉問他是不是要小坐一會兒了。

莊嚴點點頭,他倒是很好奇仲小圓準備怎麼介紹他。

“仲老頭,這位是莊嚴。”仲小圓看著莊嚴頓了頓,再開口時,語氣裡竟多了份嬌羞,“那個不出意外的話,那可能就是你未來女婿了。如果你對他滿意的話,可得在天上多多保佑我。”聽著仲小圓跟仲老頭說話時那沒大沒小、沒輕沒重的口氣,莊嚴也能夠知道當初仲老頭在世的時候他們父女關係一定特別好。

“仲伯父,你放心吧,圓圓她很好。”莊嚴的言下之意是他會好好對她的。

“咦?”仲小圓面露詫異瞥了他一眼。

“怎麼了?”莊嚴被她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剛剛是在誇我嗎?”第一次被莊嚴這麼誇,讓仲小圓怪不習慣的。

莊嚴嚴肅地看了她一眼,這掃墓的氣氛似乎被仲小圓弄得有點怪,不應該是肅穆而沉痛的麼?看仲小圓那樣子,心理素質真是高。

仲小圓倒也沒有一直糾結那個問題,她把蛋糕開啟,然後分出了三塊。莊嚴看她吃的歡快的樣子不免有些頭疼。

仲小圓也注意到他的臉色了,“你難道希望我擺出如喪考妣的表情嗎?仲老頭才不希望我不開心呢。我開心了他自然就安息了。他喜歡喝酒,要不你再陪他喝兩杯?”仲小圓還記得那小時候她拿著仲老頭的酒碗偷喝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