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起伏的音調斷斷續續,情之所起,隨性而為,想起了哪裡便奏到哪裡,可就是這殘缺的音節斷斷續續地串聯,讓人聽出了無盡的哀婉無奈。
簫聲驟停,她緩緩道:“出來吧!”
躲在屋裡的南風離正要出去,卻有另外一個腳步聲先他一步響了起來,他不由得愕然,有人來了?
千秋側身,看到有些侷促的藍衣少年,淺淺地勾了勾嘴角,“辰沂?”
辰沂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無妨。”白天當眾逗弄他,讓他夜裡來她房中不過是“紈絝子”的一句玩笑話,這少年居然真的來了,如果她真
是葉楚之流的好男色之徒,那這少年豈不是自己走進了狼口?
“你方才吹的是什麼,那個……很……很好聽。”
千秋淺笑,低聲念道:“想要長相廝守卻人去樓空,紅顏也添了愁;是否說情說愛終究會心事重重,註定怨到白頭;奈何風又來戲弄……已癒合的痛,免不了頻頻回首;奈何愛……還在眉頭……欲走還留,我的夢向誰送……心埋在過去,情葬在淚裡,笑我……戀你……戀成顛……”
笑……可笑……我……戀你……
戀成了顛……
簫音再次響起,幽婉地盤桓,直到曲終人散。
一夜,一曲,對千秋來說不過是一場發洩愁腸的痴夢,對那聽曲的人來說……也許,是魔魅的蠱惑……
第一百五十九章 相思之毒,無藥可醫
嫡女連城·傲世千秋;第一百五十九章相思之毒,無藥可醫
北司青君這人言語不多,不知道是不善與人交流還是不屑與人攀談,但他有一點做得很聰明,從不理睬別人言語上的糾纏,更不會被別人三言兩語岔開話題。ai愨鵡琻
千秋一番聲討不過是想求一個原因,而他,卻避開了原因故技重施。
“不日前南茲國陷入一片混亂,傳言九皇子大逆不道,慘無人倫,血洗皇宮意圖弒父篡位不成竄逃出國,至今不知所蹤,大皇子冥安隆即位後下的第一道詔書就是聲討冥安夙的罪責,詔告各國通力緝捕,如今在世人眼中,冥安夙已經是過街的老鼠,再加上,人們對御魂金瞳的***……”
千秋目色一陰,“你以為我會因此受你挾制?當初救冥安夙不過一時興起,我與他毫無瓜葛,如果麻煩找上門,我把他丟出去一了百了就是,我為什麼要因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對你言聽計從?你這如意算盤打錯了吧!”
“如果你真的會如你所言為避災禍將他丟棄,那你便不會冒險來本君這裡偷醉生夢死的解藥了,普天之下沒有人敢來本君身上偷東西,更何況,對於愚蠢的世人來說,真相似乎並不重要,他們要的只是一個由頭,如果本君說冥安夙是你連城傢俬藏起來的,你連城家必定成為眾矢之的。睃”
千秋冷笑道:“都說醫族聖君冰清玉潔,不理俗事,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善於耍誣陷手段脅迫他人的卑鄙小人。”
北司青君對她的指控卻不著惱,淡淡道:“你說得很對,北司醫族上上下下都是道貌岸然自視清高之徒,但有一點你似乎不清楚,本君與他們從來不同。”
千秋有些困惑,北司醫族上上下下將北司青君奉若神明,生怕含著化了、捧著摔了,為他馬首是瞻,怎麼他對那些懷著無限景仰奉承著他的人卻是這般不痛不癢的評價鵓?
以前總以為北司家因為聖君大人這個核心凝聚力的存在是眾多世家中最團結的一個,如今看來倒是他這個核心凝聚力反而懷著異心,真是有趣得緊。
她這邊因為捕捉到了醫族的痛腳而暗暗開懷,那邊北司青君卻不忘自己的目的,又道:“本君很不理解,你在害怕什麼?本君並沒有說要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