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暗暗揣摩著傅誠君應有的心思,臉上流露出一絲掙扎和不捨,壓抑著聲音道:“前輩跟我說過,力不如人時勉強掙扎只會讓自己更難堪。”
“不對,不許你這麼叫我。”
千秋渾身緊繃,正納悶難道從傅誠君那裡得來的訊息還有什麼遺漏,又聽見羅剎女嬌滴滴地說:“我曾經的閨名叫彤櫻。”
千秋渾身好一陣惡寒,偏偏聖君大人還在她耳邊淡定地分析著:“小雪,這個老妖婦雖然容顏年少,但她這副肉身已經用了四百年有餘了,她所練毒功更是讓她渾身是毒,她身上有股惡臭,本君不喜。”
要是這個時候北司青君在她身邊,她是真想狠狠踹他一腳,他難道不知道她本來就已經很……很無法忍受了嗎?
無心的添油加醋那也是添油加醋,無意的幸災樂禍那也是幸災樂禍呀!
而且這老妖婆身上撲了不少香粉,香得燻人,北司青君所謂的那股惡臭恐怕也只有他這個煉藥術巔峰的醫仙大人能聞到,可是現在搞得千秋也忍不住想湊上去聞一聞,這樣她的易容術很容易破功的啊!
千秋張了張嘴,眼看著醞釀好了,一個“彤櫻”就要叫出口了。
“小雪,叫不出口就不要叫。”
噗……
北司青君你tmd確定你不是來攪局搗亂的嗎?
千秋咬了咬牙,乾乾脆脆“撲通”一下單膝跪到了地上,視死如歸道:“誠君願為羅剎宮效命,但是誠君懇求前輩能饒過雪柳,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青梅竹馬的感情非一朝一夕可以拋棄,如果千秋表現得太決然,反而
tang會讓羅剎女懷疑。
羅剎女倒也不惱,目光在謝昱和千秋身上來回掃過,笑道:“你們兩個倒是一樣的多情種子,一個為了親妹妹,一個為了小表妹,哈,我還就是喜歡你們這股子的多情,可我最見不得的也是你們的多情。”
說著,她便揚聲道:“把那兩個小jian人給我帶來。”
千秋頓生一股不安,兩個?難不成謝雅和傅雪柳都落在了羅剎女手上?
可她們不是應該在瓊花宴上參加比賽嗎?
兩個期期艾艾的少女被帶了上來,準確地說是被關在一個巨大的精鐵籠子裡給推出來的。那籠子形狀像鳥籠,中心又建了一個小籠子,謝雅和傅雪柳就被關在這小籠子裡,而且都被扒得只剩下了貼身的小衣,而在小籠子外面則是又關了四五個如狼似虎的男人,一雙雙眼睛盯著兩個絕色的少女直冒綠光。
謝雅和傅雪柳的內息和靈術都被人給壓制住了,她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謝雅一直在哭,而傅雪柳早就被逼著修煉了那種陰毒的功法,倒是不哭不鬧,已然絕望認命了。
“小雅!”
謝雅聞聲猛地回頭,在看見謝昱的一瞬間立刻崩潰,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哥哥?哥哥救我,我好害怕!”可是當她看清了謝昱渾身是傷被人捆鎖的處境時,神情陡然一變,“哥哥,你……你不該來的。”
“你說什麼傻話,你是我妹妹,我怎能不來救你?”謝昱猛然瞪向羅剎女,語氣不善道:“老妖婆,你到底想對小雅做什麼?你想幹什麼衝我來,你放了她!”
“嘖嘖嘖,都到了這個地步還說什麼兄妹情深,真當我看不出來你們兄妹之間那點小貓膩?你們這些臭男人就是口是心非,心裡明明想要,卻總是拿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當藉口。”
羅剎女說著便轉向千秋問道:“你呢?傅雪柳這小jian人都已經認命了,打算乖乖聽我的吩咐,即便是這樣,你還是要為了她求情?”
千秋不忍地看了傅雪柳片刻,皺眉對羅剎女道:“我能與傲世天門的人接觸!”
羅剎女眼中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