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蘇寧也不是沒幹過農活,但是頂著這大中午太陽幹活的還真不多。
不過看看一邊汗流浹背的張安慶夫婦他就沒話說了,要知道這兩人昨晚可是吃過飯就趁著月色收割小麥,自己才哪裡到哪裡。
況且小舅子也沒逃脫,此刻滿臉通紅有種晃晃悠悠的感覺,蘇寧都懷疑這孩子是不是中暑了。
“呼。”
隨著張安慶伸了一個懶腰,這塊兩畝多的麥地再也沒有一根站著的麥子。
“先回家吃飯,下午涼快點再過來拉。”
張安慶抹了一把汗看向幾人說道,旁邊張青青和張釗已經抱著水壺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小寧哥,給。”
張青青這邊喝完走過來把杯子遞給蘇寧。
“這收麥子太累人,下一年的話說什麼也要來個收割機。”
喝了幾口水蘇寧嘆了一口氣說道,只見遠處地裡到處都是人,有的還在用鐮刀收割著,有的用架子車裝著。
在前後木棍的遮擋下小麥被高高堆起,隨即壓桿壓下繩子收緊。
“咱們這邊的地都是溝溝壑壑的,那東西想進來都難,要是不小心把誰家的地壓壞了,又要鬧矛盾了。”
張安慶搖搖頭說道,不是他不看好收割機,而是不看好西峽村眾人的人性。
這話蘇寧無比贊同。
土地的概念深入紮根在這個民族幾千年,因此對於自己的土地大家十分看重,生怕被損壞。
你要是在誰家地裡多走上幾步試試,立馬就會發生口角,因為你這麼一踩地變得瓷實了,人家翻地的話就會困難許多。
人都這樣了更何況是機器。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原本的地頭都有路,但是就為了多種一點點所有人都把路弄成了地,每家每戶出行都不方便。
原本架子車都能到地頭,現在只能停在大路邊背來背去,無形之中讓人多出力氣。
有時候蘇寧會邪惡的想,人有時候窮也是活該。
想改變思維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可能就是農民階級的侷限性。
中午吳悅霞煮的綠豆粥,昨天的黃面饅頭,炒了自己弄得豆芽菜。
幹了一上午活蘇寧幾人都是飢腸轆轆,吃的格外香,午飯結束就直接回房間躺在床上睡了起來。
不知道睡了多久,猛烈的開門聲響起,蘇寧只覺得床上一沉整個人就被晃悠了起來。
“小寧哥,快起來,幹活了。”
張青青的叫喊聲響起,蘇寧睜眼看去只見房間之中已經暗了下來,一股風從視窗吹了進來。
“小寧哥,快點,要下雨了。”
看著他迷糊揉眼的樣子張青青說道,外面張安慶喊叫張釗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夏天的天說變就變,蘇寧到院落一看只見南方天際漆黑一片,陣陣雷聲不斷傳來,顯然那邊已經下起了大暴雨。
見此情況蘇寧哪裡還敢再耽誤,直接發動拖拉機,等張安慶幾人一出來就趕緊向著地裡趕去。
此刻村裡的人都是慌了起來,有的往小麥地裡趕,有的在打麥場蓋麥子,全是一副忙碌的景象。
可能是運氣好,等到蘇寧幾人這邊忙死忙活把兩畝地的小麥拉到打麥場並且全部蓋起來的時候天上才飄落了雨滴。
這場雨並沒有讓炎熱的天氣涼爽起來,反倒是更加悶熱。
晚飯時候本想著坐在外面涼快,誰知道腿上卻被蚊子叮了幾個疙瘩,這讓蘇寧大呼受不了。
“當月簽到時間已到,宿主是否進行簽到?”
晚上零點,蘇寧這邊正和蚊子作鬥爭,系統的聲音準時響起。
“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