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偷偷給你了,晚飯的時候他有問過我飯後甜點想吃什麼。”
諸伏景光:破案了,原來是組隊作案。
他就說三日月先生怎麼能精準地拿出了巧克力泡芙,看來是早有準備……光忠先生一直以來,真是辛苦呢。
掌心下感覺到了幾分溼意,是青年打哈欠而溢位來的生理性淚水。
諸伏景光將食盒輕放在身邊,配合月野凌的動作俯下身,覆在對方眼睛上的手卻不曾放下。
萬一凌下一秒就睡過去了呢?是吧?
“泡芙留到明天早上吃,也不遲。”
空著的手從被子與床鋪間穿過,將青年連人帶被一起揣進自己懷裡,諸伏景光站起身調轉方向,變成背對著窗戶席地而坐。
覆在眼睛上的手改扣住月野凌的後腦,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窗外的月光。而另一隻手,則輕拍著青年的後背,誘哄道:“明天早上吃掉的話,不就等於說明天多吃了兩塊點心?”
“你在忽悠小孩子嗎?景光?”
月野凌臉埋進諸伏景光的胸膛,嗡聲說道:“我今晚把泡芙吃掉,也不會影響到明早甜點。”
“還有,我早就已經過了需要讓人哄睡的年齡。”青年忍不住開始抱怨。
後背有節奏拍打的手停頓了一瞬,隨後又再次落在。
諸伏景光不由得笑了幾聲,因為憂心之前從三日月宗近口中獲得的資訊,和聽到組織可能在搞事而煩悶的心情,頓時清朗了很多。
“不是凌需要讓人哄睡,而是我想哄凌入睡。”
將下巴搭在青年的頭頂,男人看著投射在拉門上的兩道相疊的人影,心中軟得一塌糊塗。
“可是我現在不想睡。”
月野凌抱緊了諸伏景光的脖子,從對方的懷裡抬起頭,用帶有幾分迷濛的雙眸向上瞧,只看到了男人線條清晰,留有鬍子的下巴。
他早晚有一天,要把景光的鬍子全部給剃了!
諸伏景光耐心地問:“那吃完泡芙再睡?不過吃完後,凌又要重新刷一遍牙了……”
“其實不吃泡芙也行……”
月野凌宛如被男人勸住了一般,乖巧地回了一句。在對方因出乎意料的回答而怔愣住的瞬間,揚起下巴,一口咬住了諸伏景光上下滾動的喉結。
“換成吃掉你就好了,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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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部位突然被人咬住,就算清楚本丸是絕對的安全之所,但還是令諸伏景光下意識繃起身體,差點沒有把懷中之人直接從窗戶扔出去。
這是在組織中被迫養成的本能反應。
青年似乎也察覺到了他一瞬間的緊繃,鼻腔中發出幾聲不滿的輕哼,略帶威脅意味地稍稍加重了咬合力道。
只是稍稍,如果諸伏景光不仔細感知,是根本覺察不到的程度。
可抑制住自身條件反射的回擊後,隨之而來的,卻是從喉結處傳遞出的,來自青年雙唇的清晰觸感。
說話時溫熱的吐息噴灑在男人的頸間,如羽毛輕拂而過,酥麻一片。青年有特意控制咬合的力度,諸伏景光能夠感知到對方牙齒的形狀,但沒有絲毫痛感,甚至不如一條衣領間的領帶,帶來的束縛感強烈。
像幼貓撒嬌一樣,鬆口後可能連個牙印都不會留下。
靜謐的房間、獨處的兩人、親暱的舉動、交錯的呼吸……
在如此曖昧的氛圍裡,諸伏景光還沒有從喉間的溼潤中回過神來,隱藏在心裡細細品味,便被月野凌緊接著的一句話震得腦袋嗡鳴,眼前一黑。
換成吃掉你就好了……
吃掉你就好了……
就好了……
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