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叩見陛下,吾皇萬歲!”
魏忠賢進來後向朱由檢恭敬行禮。
“起來吧!”
這次,朱由檢沒有讓魏忠賢繼續跪著了。
該敲打的之前已經敲打過了,也不能一直都敲打,時間長了就疲勞了。
失去了敲打應有的效果。
“謝陛下!”
“陛下,奴婢已將東廠整頓完畢,合計上繳一百萬兩銀子。”
起身後,魏忠賢就連忙彙報自己的成果。
說完後,魏忠賢心中略微有些期待皇帝的讚賞。
畢竟魏忠賢已經知道錦衣衛那邊才上繳了五十萬兩銀子,自己可是整整比錦衣衛多上繳了一倍呢。
與錦衣衛在新帝面前的第一次競爭中,咱家可是完勝呀。
“朕知道了!”
朱由檢淡淡道,算是將這件事揭過了。
聽到皇帝沒有任何情緒的語氣,魏忠賢那顆期待的心頓時有些失望。
從魏忠賢略微有些高亢和底氣的語氣中,朱由檢就知道這傢伙心裡在想什麼。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才過去幾天,辮子就有些抬頭了。
朕才不會慣著。
魏忠賢心中雖然略感失望,但是也快速收拾好心情。
同時心中也暗歎新帝的定力。
這次錦衣衛與東廠可是聯合一起給皇帝上繳了一百五十萬兩的鉅款啊!
這是什麼概念?
抵得上整個大明一年除實物稅之外財稅收入的近一半了。
將朱由檢內帑的財富整整翻了一倍了。
要知道,之前天啟皇帝在位的時候,向全國派出礦監收稅,一年也只能收刮幾十萬兩銀子。
天啟皇帝在位七年時間,也才給朱由檢積攢了一百五十萬兩銀子的遺產。
即使之前天啟皇帝還在的時候,魏忠賢每次給天啟皇帝帶來十數萬兩銀子的收入,也會喜形於色。
然而,新帝面對一次性驟然獲得一百五十萬兩銀子的收入,卻能夠做到波瀾不驚,面不改色。
皇帝的這份鎮定表現,讓魏忠賢略微有些鬆懈的心再度緊繃起來。
朱由檢雖然內心還是有幾分愉悅的,不過也沒有很快樂。
只能說眼界和貧窮限制了魏忠賢的想象力。
朱由檢現在雖然也很貧窮,但是眼界可不是魏忠賢能比的。
再說了,這點銀子相對於朱由檢計劃中所需要的錢糧相比,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沒什麼好激動的。
“朕這裡有一個任務交給你去辦,準確的來說是兩個任務。”
朱由檢坐在龍椅上語氣嚴肅道。
皇帝突然間態度嚴肅起來,魏忠賢心中一凜。
連忙恭敬回道:“請陛下降旨,奴婢萬死也要完成。”
“你親自去一趟福建。”
“在當地有一種名為甘薯的農作物,你去給朕收集十萬石帶回來。”
“從內帑支取五萬輛銀子去辦這件事,不得巧取豪奪欺壓百姓。”
朱由檢吩咐道。
然後又將甘薯的情況大致描述了一番。
魏忠賢連忙接旨。
在朱由檢看來,五萬輛銀子足夠收購十萬石番薯了。
畢竟連水稻在南方也就是五錢銀子左右一石。
番薯畢竟不是主食,朱由檢覺得一錢銀子最多兩錢銀子就能收到一石。
給魏忠賢五萬輛銀子足夠了。
“第二件事,在福建與東番島之間的海域,有一股勢力強大的海盜。”
“海盜頭領名為鄭芝龍或者叫鄭一官,你去將這股海盜招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