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皇帝的沉默,風暴越演越烈。
甚至傳出皇帝長期不上朝,不處理國政,也不接見大臣,很可能皇帝已經駕崩了,被宮裡隱瞞了下來。
呼籲除宮裡的奸佞,迎接其他藩王入京。
隨著皇帝保持沉默,民間許多不明真相的百姓從將信將疑到信以為真。
雖然對於這些手段有所預料,但是當事情真的發生以後,朱由檢還是感覺心中有些發寒。
簡直膽大包天,無法無天,利慾薰心。
朱由檢並沒有因此憤怒的衝昏頭腦,而是依然選擇沉默。
等待著東廠的調查結果。
憤怒是弱者的行為,被憤怒衝昏頭腦是愚蠢的行為。
朱由檢承認自己目前還是弱者,但並不認為自己愚蠢。
朱由檢知道自己弱,所以才想盡一切辦法圖強。
而就在此時,朱由檢之前下旨傳召的幾位準備委以重任的肱骨大臣們也陸續的在趕來京城的途中。
其中一位正是孫傳庭。
自從一年前,孫傳庭因不滿魏忠賢專權而辭官回鄉了。
回到老家後,孫傳庭就在家裡修身養性,研讀兵書,偶爾邀請好友吟詩作賦。
正值人生壯年的孫傳庭也有報國之志。
但是,奈何朝廷烏煙瘴氣,一個目不識丁的太監把持朝政,黨爭劇烈。
在這種情況下,哪裡還有報國的機會。
想認真做事的才是異類。
孫傳庭不願攀附閹黨,也不願參與黨爭,於是乾脆辭官回鄉,樂得清靜。
但是,沒想到在山西老家才待了一年多不到兩年時間,就傳來噩耗,天啟皇帝駕崩了。
對於皇帝駕崩,孫傳庭還是產生了身為臣子該有的悲傷情緒。
同時也有預感閹黨大機率是要倒臺了。
因為天啟皇帝才是閹黨最大的後臺。
雖然預感閹黨即將要倒臺,孫傳庭心中略微好受了一些,但是對於朝堂局勢也沒有產生多少期待。
天啟皇帝沒有留下子嗣,不出意外的話新帝就是尚在京城的信王了。
信王朱由檢是天啟皇帝唯一的弟弟,根據大明皇帝繼承製度,兄終若是沒有子嗣將由弟及。
信王也才十幾歲,怕是也難以掌控朝政有所作為。
而且信王與東林黨走的更近,到時候閹黨倒臺,東林黨上位,黨爭依然繼續。
無非就是換了一波不幹實事的人罷了。
所以,孫傳庭在短暫的心緒波動後又恢復了心如止水。
卻是沒想到,在天啟皇帝駕崩,新帝登基的訊息才傳來不到半個月後,突然有太監登門傳旨新帝召見。
這突如其來的新帝召見讓孫傳庭一時有些發懵。
之前在京城的時候,自己也就是個小小的吏部主事郎中。
先帝在位的時候,也只是上朝的時候才能見到皇帝,平日裡根本沒機會見皇帝。
而且當初在京城時與還是信王的新帝根本沒什麼交集。
怎麼新帝才即位就要召見自己?
無論之前孫傳庭心裡如何想的,但是在接到新帝召見的旨意,孫傳庭依然忍不住有些激動。
自己竟然有機會受到皇帝的親自召見。
這不是傳旨賜官,旨意中也沒說官職的事,而只是皇帝召見。
但是皇帝召見比直接賜予官職更為要緊啊。
僅僅一些簡單的官職用得著皇帝親自召見麼?
不論之前心裡是如何評價新帝以及朝堂的,這一刻,孫傳庭都產生了新的期望。
隨後,孫傳庭就動身跟著傳旨太監趕往京城。
一路上,孫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