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完碎銀子後,范文程撒腿就跑。
還沒跑出幾步便被錦衣衛追上踹倒在地。
“呵,真以為爺我沒見過銀子麼,說吧你們是什麼人?”
許顯純上前冷笑道。
“好漢,好漢饒命。”
“我們是真有急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啊,家中來信,老母病急,城門又關了,只能從城牆上下來。我身上所有錢財都給你們,求你們放我走吧,實在是等不得啊!”
見狀,范文程又開始賣慘,裝作一副可憐又急切的模樣。
“還不老實,不說是吧,等著,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說。”
“我們是錦衣衛,奉皇命辦案。”
“這位是錦衣衛指揮斂事許顯純大人,聽說過麼?”
一位錦衣衛上前狠踹了范文程幾腳,冷笑道。
錦衣衛?許顯純?
聽到對方報出名號,范文程腦子當即就當機了。
雖然他之前長期活動在遼東,但是對於大明的一些訊息並不是完全一無所知。
對於大明朝堂上的黨派爭鬥資訊更是耳熟能詳。
自然,對於閹黨中的急先鋒許顯純也是有所瞭解的。
這位可是以手段酷烈聞名,落到他手裡的人下場無不是悽慘無比。
“大,大人,小人真的沒說謊啊!求大人饒命!”
心中慌亂一番後,范文程決定打死也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
不說還有一線生機,說了則必死無疑。
“呵呵,看來我的威名你還是知道的,既然如此,你覺得繼續掙扎還有意義嗎?”
對於范文程的狡辯,許顯純不屑一顧
作為一名審訊經驗極其豐富的錦衣衛,雖然天色黑暗看不清對方的具體表情。
但是剛剛對方那短暫的遲滯以及語氣中的驚慌,都被許顯純敏銳的捕捉到了。
而且,今晚正是錦衣衛在城內展開行動的時候,這時候有人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從城牆上逃出來,沒問題才見鬼了。
見范文程還想繼續狡辯,許顯純不打算在他身上繼續浪費時間。
轉身將目光放在了另一人身上。
這人的表現明顯要差了許多,渾身一直顫抖不已。
相比而言,是一個更好的突破口。
許顯純緩步來到此人面前,並未開口問話,而是蹲下來。
伸出他那邪惡的手對著被按趴在地上的人肋間軟肉使勁捏住。
“啊啊啊,疼疼疼!”
“大人饒命,我說,我說!”
不出所料,片刻之間,此人已就範。
但是許顯純並未放開自己的手,反而是進一步加大力氣。
鬆手之後,就給了對方喘息之機,撒謊的機率會更大。
只有讓對方處於高度緊張的精神狀態中,無暇分心思考其他,才能得到更加真實的資訊。
“大人,大人,我們是從城裡逃出來的。”
“城裡也有錦衣衛對范家展開了抓捕,我們趁機逃了出來。”
“我們來自遼東,作為後金特使,啊不,是建奴走狗前來與范家等八大家溝通糧食鐵器等商貿事宜。”
果然,在許顯純的逼壓之下,隨從不堪疼痛,腦子不經思索的說出了真相。
得到想要的資訊後,許顯純鬆開了手。
隨從大口喘氣,渾身冒汗,宛如從地獄中逃脫了出來。
而一邊被制住的范文程面如死灰。
真是眼瞎啊,怎麼帶了這麼個軟骨頭出來。
“原來是建奴奸細啊,這可是死罪!”
“說吧,還有什麼有價值的資訊,若是有,可以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