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正初擺擺手:“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剛剛突破,馬上要去閉關,穩住修為。”
“下午不要打擾我。”
“入夜之後喊我一聲。”
“今晚我去雙陽鎮,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幾個孩子。”
儘管知道仇正初有變臉的面具,趙元修仍說道:“鎮上風聲鶴唳,正是盤查森嚴的時候,此時去恐怕不方便。”
仇正初道:“放心,夜裡行事對我有利。”
“況且只是尋人,並不尋事。”
趙小喜思忖片刻道:“到底還是小心些好。”
“嗯。”仇正初點點頭。
一首《平沙落雁》,令仇正初破階。
對趙小喜的嫌惡,也減少幾分。
略說幾句,仇正初便轉入自己的石室閉關了。
怕起衝突,紅娘子欲帶著鳳梧回屋,卻被趙惕守攔住。
“幹嘛去?”
“回屋歇著。”
“把琴給八當家放下!”
“趙爺爺,小喜姐要教我學琴。”
“我託人給你買一個。”
“這是她丟的,我撿的。”
“丟了別人的。”
“這琴在小喜姐手裡有用!四當家只是聽了小喜姐一曲,便突破了境界!”
“那是他丹藥吃多了,頂的。”
“仇正初還說,若是小喜姐每天能為趙廉彈上一曲,他很快便能重鑄道心!”
“那是他……你說什麼?”
趙惕守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再說一遍?”
“仇正初說,若是小喜姐能每天為趙廉彈上一曲,他很快便能重鑄道心!”
眾人心中嗤笑,聽一曲便立地升階,道心重鑄,未免有些天方夜譚。
即便傳說中的七階樂師,也不過如此。
趙小喜是樂師嗎?
不是。
趙小喜是七階嗎?
更不是。
六當家能這麼說,八成是四當家仇正初隨口的奉承,被她們當真了。
眾人搖頭,六當家也不像信口雌黃的人,怎麼最近老說瘋話?
是不是跟四夫人走得近,被感染了?
唯趙惕守謹慎對待:“他真這麼說的?”
“千真萬確!”
趙惕守暗想,管她是不是胡說,不妨讓她彈一曲聽聽。
若不是,不過浪費了一刻鐘而已。
若果然如她所說,那豈不是天大的好訊息!
於是他開口道:“口說無憑,趙姑娘不妨彈來聽聽。”
“若果然如她所說,趙姑娘乃是個中聖手,那這琴便由趙姑娘保管,也是恰如其分。”
扭頭看向荷冷玉詢問道:“八當家以為如何?”
荷冷玉心中暗道:我以為不好!
但聽趙惕守的意思,已經下了定論,提一句也只是顧及自己面子。
若是把心裡話說出來,未免不識抬舉了。
於是她說道:“全聽大當家吩咐。”
趙小喜卻擺手道:“何必呢?”
“琴是死物,人是活物。”
“琴沒有思想,人還能不知變通?”
“在場會撫琴著,只有我與荷冷玉兩人。”
“以後逢一三五的單日子,琴歸我保管。”
“逢二四六的雙日子,就由荷冷玉妹妹代持。”
“如此一來,豈不兩全其美?”
紅娘子眼前一亮,唉,是個不錯的主意!
荷冷玉卻聽出來了不一樣的味道。
“姐姐這麼說,倒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