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得罪了!”
蘭若寺外荒山上,多密解看著何憐香一覽無餘的胴體,心中再不起一絲波瀾。
他伸手,又觸控到何憐香的肌膚。
它光滑細膩,如絲綢一般,在黑夜裡仍舊散發著微光。
多密解靈臺清明,蓮花魔淤塞的筋脈盡收眼底。
慧眼準確地分辨出其中關節,他將靈氣置於指尖,瞬間打出,將一小塊塞栓震碎。
淤積多日的靈氣終於找到絲絲宣洩的口子,迫不及待地洶湧而入,為何憐香帶來巨大的痛苦。
“啊~”
明知會擾亂多密解的心智,何憐香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
果然,多密解渾身一顫,兩道熱血突突突直攻腦門兒。
剛剛壓下的心魔,隨著一聲嚶嚀,又在腦海掀起滔天巨浪,燥熱的火焰從小腹燒上了識海。
不得已,他一邊引導靈氣治療,又分心對抗洶湧而來的魔焰。
何憐香此刻也不好受,突如其來的宣洩,令她胸口撕裂般疼痛,淤積許久的靈氣侵略如火,肆意在那小段乾涸的筋脈中闖蕩,將本就脆弱的壁壘剮蹭出千瘡百孔,發了瘋的靈氣從中溢位,鑽入五臟六腑,帶來難以言喻的苦楚。
僅僅片刻的堅持,就到了二人的極限。
於是兩人同時喊道:“不行了!趕緊停下!”
多密解瞬間撤去靈氣。
何憐香輕咳一聲,將已到嘴邊的瘀血嚥進去,蹲下身子將衣物穿好。
而另一邊,白馬曲珍還在與智多慧捷竊竊私語。
“師兄,你就不想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智多慧捷堅定而緩慢地搖搖頭:“施主,往事如煙,不必再提!”
“老衲塵緣已盡,俗塵之事,不想過多糾纏。”
白馬曲珍道:“我不信!若你心中無我,又怎麼會前來見我?”
智多慧捷道:“正因心中無掛礙,才能坦蕩見施主!”
“之所以前來,只是貧僧的弟子多密解以慧眼看出,蓮花魔師侄身受重傷,性命危在旦夕。”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於是貧僧便來了。”
白馬曲珍追問道:“既然心中無我,那你又為何特意換上俗家衣服?”
智多慧捷笑道:“施主多心了,施主選在這幽靜之處相會,想必也是為了掩人耳目,我若著僧衣,被有心人看到了,不但挫了施主原意,也敗壞了本寺聲譽。”
“師兄……”白馬曲珍還要說什麼,卻被一旁的兩位徒弟打斷。
“師父!”
“師父!”
完成治療的兩人同時呼喊。
這麼快?白馬曲珍心中嘀咕,不情願地回應道:“來了!”
……
“這就治好了?”
白馬曲珍上下打量,伸手為何憐香把脈。
何憐香道:“沒有,只是打通了心脈的一小段。”
“那為什麼不接著治療?”白馬曲珍疑惑道。
何憐香解釋道:“只這一小段,就令弟子痛不欲生,險些暈厥過去,若是全打通了,弟子也就痛煞了!”
“弟子現在只覺得胸口好受些,但腦袋昏沉沉的,師父,我想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
“這……也罷!”白馬曲珍道:“只是後續的治療該如何?”
說著,她看向智多慧捷。
智多慧捷看向多密解。
多密解雙手合十,思忖道:“師妹只是筋脈堵塞,打通就好,所困難的無非是體質怪異,除了慧眼難以尋到筋脈;現如今已有一段打通,師妹回去不要急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