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臉女沉默不語。
捫心自問,若是自己聽到未婚夫這樣的說辭,這婚定然是結不成了。
良久,她才開口道:“好,算你有理,之後呢?”
智多慧捷道:“聽到你們父女的談話,我便了回到了席間。”
“此時我已經像個呆木頭,手裡是酒,心裡只想著你們父女的對話。”
“不知多久後,賓客們已經散盡,只有幾個奴僕收拾殘局。”
“我上前取走了還未喝完的桂花釀。”
“再無心逗留,躲著所有人離開了蘇家。”
“那天我很憤怒,很委屈,被欺騙的恥辱感揮之不去。”
“我很想找個人傾訴,很想發洩心中的憤懣。”
“可是我不知該找誰,我不知道該向誰訴說。”
“於是我一口一口地喝著酒,沿著河邊漫無目地地走,直走到野山之中。”
“恰好,我在那裡遇見了白馬師妹。”
“她心中壓抑許久,今日終於得脫,便來到這野山之中放空自己。”
“見到我,她很訝異。”
“她問我,今日不是訂婚的大喜日子嗎,為何我獨自跑了出來?”
“我本想將你父女之事廣而告之。”
“可是話到嘴邊,我卻忍住了。”
“蘇師妹,那時我發現,即便我知道,你是那樣對我,我心中對你卻仍有愛意。”
“我不想關於你的壞話流傳!”
“於是我決定將此事隱瞞。”
“於是我騙了白馬師妹,我說真正訂婚,將要走到一起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對蘇師妹的愛,並沒有想象中濃烈。”
“我後悔了。”
“這個婚,我決定退了!”
眾人聽完,當場愣住,這就是當年智多慧捷悔婚的真相?
半臉女嘴唇抽搐一下,手不自覺地放鬆下來,喃喃道:“師兄……真的如此嗎?難道這麼多年,是我錯怪你了?”
“你是為我了,才擔下悔婚的惡名?”
“你真的,一直都愛著我嗎?”
智多慧捷道:“是的,從一而終,至死不渝。”
啊?這……
眾人一起看向智多慧捷。
想不到這位蘭若寺法解第一的大師,竟也是個痴情的種子。
白馬曲珍咬著嘴唇望著他,一臉的幽怨。
何憐香同情地望著師父,暗歎你們以為智多慧捷大師痴情,卻不知我師父白馬曲珍才是痴兒中的痴兒。
半臉女扭曲的臉上浮現些許愧色:“難道……一切都是我的錯嗎?”
智多慧捷嘆息道:“怎麼能全怪你?其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那天我在河邊碰上了白馬師妹。”
“我們在一起聊了很多。”
“心煩意亂之下,我又取出了空間戒指中的桂花釀。”
“美景,美酒,和一起長大的師妹,也可略略寬慰我低沉的心。”
“我們從黃昏一直半夜,我已醉了,她也醉了。”
“恍惚之間,我把她當做了你……”
“於是,在那個晚上,我們發生了不該發生的故事……”
智多慧捷慚愧地低下了頭。
眾人一時鴉雀無聲。
場面靜悄悄,可聞針落。
何憐香手猛然一抖,低聲道:“師……師父?”
多密解恍然,我就說師父與師叔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他們果然是有情況!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師父,畢竟是這半臉女有錯在先,欺騙了師父,師父這樣做也不算背叛。
師父心中鬱結,又喝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