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多慧捷繼續說道:“宗主曾交給我任務,讓我暗查隱藏中的強者。”
“而我在父親的傷口上,察覺到了淡淡的魔氣。”
魔氣?
眾人一頓,一起看向半臉女。
當年的蘇芮如此厲害?竟能傷到智多慧捷的父親?
不不不!眾人趕緊把這念頭從腦海中刪除。
若她真有那麼厲害,蘇家根本不會覆滅。
那麼傷了牧父的,應該是那位破碎虛空而來的強者。
智多慧捷點頭,證實了眾人的猜測。
“傷我父親的,的確是那位魔頭。”
“但我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隱瞞這點。”
“當時我猜測,這個魔頭的實力一定深不可測,父親覺得,即便修羅宗加在一起,也難以抗衡。”
“但不知它出於什麼原因,只是在宗中隱藏,並不顯露身形。”
“我進一步猜測,我父親之所以不願透露關於它的訊息,應該是與它達成了某種協議,父親為它保密,而它也饒了父親的性命。”
眾人聽他如此說,紛紛點頭道:“這種猜測,倒也有幾分道理!”
智多慧捷繼續說道:“當時我見父親守口如瓶,就決定自行尋找答案。”
“父親受傷前去的最後一個地方,便是線索所在。”
“於是我去找了牧星,詢問他父親受傷前去了哪些地方,見了哪些人,做過什麼事情。”
“結果牧星什麼都不知道,只說偶爾見過父親深夜出門,不知去了哪裡。”
“再去問府裡其他人,更是一問三不知,毫無線索。”
“父親不願開口,我又不能強逼,此事就僵持住了。”
“可沒想到不久之後,事情又迎來了轉機。”
“那日清晨,門子來報,有人在門前留了一封信,指名送給我的。”
“直到如今,我也不知道,那封信究竟是誰寫的。”
“但是信的內容,卻讓我大吃一驚。”
“上面寫明瞭我當時最希望得到的答案——父親受傷前的去向!”
“原來父親受傷的那晚,去了蘇家,而且見了你的父親,蘇家家主!”
“一開始我也有所懷疑,並沒有全信。”
“畢竟當時牧、蘇兩家,明面上已經沒了來往,我不知道父親有什麼理由去蘇家。”
“於是我找人許以重利,終於從蘇家下人嘴裡,問出了實情,父親受傷的那晚,的確是在蘇家,而且與蘇家家主見過面。”
“最重要的是,透過買通的蘇家下人,我得知父親重傷的那晚,蘇家家主曾令他們打掃過大殿中的血跡!”
“事已至此,我便確定,魔在蘇家!而且正是蘇家家主!”
啊?
眾人震驚,露出不可思議地神情,一起望向半臉女。
半臉女血魔纏身,她的父親又被破碎虛空的魔主寄生,當時的蘇家豈不就是個魔窟?
半臉女疑惑地望著智多慧捷。
關於這一段,她沒有記憶,不曾記得父親曾與自己一般成為邪魔的附庸。
只有王平皺眉道:“不會的,怎麼可能?我當時就在蘇家,大小姐在那時,的確已經被血魔附體,但老爺怎麼可能是魔主?你這樣推測未免有些武斷了!”
智多慧捷沒有反駁,平靜地開口,繼續說道:“一開始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於是我將此事報告給了宗主,請宗主設法求證。”
“宗主瞭解之後,便立即採取行動。”
“不知用了什麼方法,他終於確定,我猜測的一點兒不錯,蘇家家主身上確實有些許魔氣,確實已被異世而來的魔主強者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