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多慧捷繼續說道:“他說我是修羅宗年輕一代最有天賦的人,宗門的未來,便寄託在我身上。”
“他會拿出宗門最好的資源,為宗門鑄劍。”
“他說宗主大位,有能者得之,未必只能在萬燕家流傳;若將來我的成就能超過他,我就是下一代宗主!”
“當時我少年意氣,放眼宗中,年輕一代無敵,自然自視甚高。”
“聽聞宗主如此說,如何不心動,得宗主如此器重,我如何不熱血沸騰!”
“我當即立下軍令狀,從今以後,凡是欲將宗門分裂者,我必手刃之!”
“從今以後,我必是宗門最利的劍,對外罰罪敵寇,對內征討不臣,敢對宗門不敬者,梟其首,陰謀叛亂者,斬其頭!”
“我在,宗門就在,若想禍亂宗門,先從我屍體上踏過!”
智多慧捷嘴裡說著,眼中放出異樣的光芒,似乎又回到了那意氣風發的少年時代。
眾人望著他,心情複雜;他們早已過了幾句話,就能與人肝膽相照的年紀。
但誰都有青春年少之時,試想自己若是在那個年紀,受到如此上位者的賞識,十有八成也會生出一腔熱血,願為知己者死。
只是王平冷冷開口,打斷了他的激情:“所以,牧公子你就出賣了牧、蘇兩家?”
“不。”智多慧捷堅定地搖搖頭:“我雖為宗主的棋子,但更是牧家長子,是蘇家女婿!若非那件事的發生,我又怎麼會做出悔婚的事!”
王平皺眉道:“什麼事?”
智多慧捷道:“且聽我往下說。”
“那些年來,我一直為宗門東征西討,立下汗馬功勞。”
“宗主也毫不吝嗇,給予我的賞賜,對於我修煉的指導,絕對對得起我的付出。”
“在聽聞我與蘇師妹交好時,宗主也是祝福的,根本不像你說的,他欲從中阻撓。”
“我也曾與你們一樣擔心,宗主若是不滿我們兩家的結合,影響他在宗門的地位,會不會從中作梗。”
“但是宗主對我說,不論牧家還是蘇家,只要有我這宗門利劍在,他就根本不擔心!”
“呵!”王平嗤笑道:“這話也是可以信的嗎?若宗主他真的如此灑脫,又怎麼會向每個勢力派出棋子?牧公子,你又被他騙了吧!”
智多慧捷點頭道:“我那時已混跡江湖多年,自然清楚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
“宗主的話,我自然也不會全信。”
“我們兩家都清楚,訂婚宴上,是最有可能被動手腳之時。”
“所以那天的準備,事無鉅細,都有我親自查驗把控,是以我敢保證,牧家送的桂花釀裡,絕對沒有任何毒藥!”
“而我,那時是真真切切地想娶蘇師妹!”
“可是訂婚宴上,還是發生了不該發生的故事。”
“錯就錯在,那天蘇家主吃醉了酒,回到了自己房間。”
“錯就錯在蘇師妹陪著蘇家主,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錯就錯在,我擔心你們醉酒,隨後跟了過去。”
“我看到了最不該看到的一幕。”
啊?
眾人的心忽然揪了起來,某種不好的預感呼之欲出,卻又不敢相信。
智多慧捷閉上眼,咬牙切齒道:“那天,我看到蘇師妹你赤著身體,口中呢喃,躺在你父親的懷裡……”
這……
眾人的腦海轟的一聲炸了。
蘇家主……蘇芮……
他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半臉女瞬間整個人呆住了。
智多慧捷口中的話如同驚雷,在她耳邊炸響。
她本就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