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搞,諸葛天機沒想到造謠也是這麼難的一件事。
這些人頭裡面放的是鐵疙瘩嗎,不會思考嗎,是要死人啊,戰爭是要死人的。
關鍵是他的情報蒐集主要是放在大梁、胡族還有西土國等大國身上。
大道城的情報,除非涉及官員還有危險,其餘的他很少過問。
現在看來,底層民眾的動態,以後也要掌握。
不得已,諸葛天機只好祭出了大殺器,“葉楓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好色,好戰,好酒,好吃,好玩,好財......”
他越說越上頭,而且感覺自己說的沒啥毛病,渾然不覺對面三個人臉色徹底黑了。
年長的瓦匠看了看另外兩人,“幹他。”
話音還未落下,三人飛撲而至,拳頭如雨點一般,落在諸葛天機身上。
“幹你老畝,敢罵城主。”
“孃的,活膩歪了。”
“罵,你給老子再罵一句試試。”
甚至有些更髒的話,諸葛天機都聽不懂。
這麼大的動靜,醉仙樓的酒保就圍了過來,“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十二樓也敢鬧事,隨我去衙門走一趟。”
年長的瓦匠滿臉透紅,邊打邊高聲吼叫,“這小子不知哪裡來的,敢在大道城罵咱們城主。”
酒保一聽,果斷地轉身離去,裝作沒看到的樣子。
其他食客聞言,也紛紛湊了上來,你一拳我一腳地加入了毆打陣營。
也幸虧是大道城,換做是其他地方,引起眾怒有可能被打死。
最後鼻青臉腫的諸葛天機,被押送到了天雄府衙,此時面罩早就被打得不知丟在哪了。
關鍵是帶不帶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反正已經幾乎認不出來了。
天雄府知府薛開江,也上任沒多久,主要工作就是帶領民眾建設天雄府。
到現在還一個案子也沒斷過,這種打人的小事,根本無需他親自過問。
但牽扯到辱罵城主,他自然坐不住,第一時間升堂。
隨著”威武“兩字的落下,諸葛天機踉踉蹌蹌地被眾人推了進來,年長的瓦匠甚至還踹了一腳。
薛開江滿臉威嚴地端坐在公堂之上,舉起驚堂木,剛想拍下。
突然隱隱覺得,下面的人有點眼熟。
雖然諸葛天機已經被打得估計他媽都認不出來,但是對於這些好不容易撿到官位的人,還是能看出分毫的。
尤其是這些在大梁連秀才也考不上的人,也就是勝在識文斷字。
所以對於上官,每一個人但凡有機會,都是刻骨銘心地去記,不管是長相還是喜好。
薛開江急忙走下大堂案,左右細細打量一番,然後倒吸一口冷氣。
本想呵斥眾人,但心思一轉,又覺得不妥,“好了,本官知道了,羞辱城主,實乃大罪,你們退下吧,容本官上報刑部,嚴加懲治。”
左右皂吏頓時高呼,“退堂。”
瓦匠還有其餘食客,雖有不甘,但既然官老爺說了,那他們只有離開公堂。
知府揮退了所有衙役,然後直接跪下,“天雄府知府薛開江,見過諸葛大人。”
諸葛天機“絲絲”了兩聲,嘴巴疼得有點受不了,只有伸手示意。
薛開江站起來後,滿臉疑惑,不過他知道,有些事輪不到他過問,小心翼翼地說道,“諸葛大人,我喊個郎中,來給您敷點藥?”
點了點頭,諸葛天機直接坐在了大堂案之後,不斷地喘息。
以他的智商,此時早就有了判斷,估計其他造謠的親信也沒什麼好下場。
現在他最想見和最怕見的,就是一個人,葉楓。
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