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知恩報恩,你有這樣的想法很好,不過,你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覺得你不如回去,當面問問你的父親,也好跟自己一個交代,難道你真的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嗎?”吳大娘看到春梅難過,她的心裡也像針扎一樣。
春梅想到和水生分開之後,她也很久沒有再見到父親,趁著放大假的時間,她也有意要回狗鼻子山村去看望他們。
吳大娘說趙雪盈是自己母親的話語,讓春梅的心裡隱隱約約感到不安,她仔細地分析著吳大娘的話,也知道她是出於一番好意,她若回家找父親問個明白,說不定父親就是最清楚這件事情的人。
春梅望著窗外,看到時間還早,望著吳大娘若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她溫和的語氣說道:“大娘,我剛才心裡焦躁,行為有些失態,您說的話有一番道理,我這就去回狗鼻子山村找父親去問個明白,我相信,他不會讓我失望的。”
吳大娘朝著春梅遞過去了一個笑容,她親切的說道:“春梅,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走過去了,就是重生,大娘支援你!”
春梅拿起為父親買的那一個全自動功能的理髮器,為了匆忙趕時間,她找了輛回家的三輪車,車子載著春梅在回家的路上一路馳騁。
春天的麥苗也欣欣然張開了眼睛,好奇地張望著過往的每一個路人,柳樹扭動著纖細的枝條,萬物復甦,杏花敗了,桃花開了,連梨樹姑娘也急不可待不的披著一身潔白的紗衣在樹梢把人、悄悄探望。
蜜蜂辛勤採花蜜的幽香,讓空氣的味道也沾染上了濃郁的白砂糖。
陽光柔柔地照在春梅的身上,微風拂動著她的髮梢,還沒有來得及欣賞冬天的美,春天就把大地變成了萬紫千紅。
春梅坐在三輪車裡,通向家裡的景色還是那麼熟悉,塵土伴著她的思緒在鄉間翻滾,時光的碎片機裡,留下了昔日和父親去地裡幹活,捉螞蚱一串串美好的回憶。
車子通往狗鼻子山村十字路口的時候,春梅付了車費,回到了闊別許久的山村,一切還是那麼熟悉。
她的目光向四處張望著,感受著村裡發生的每一處變化,走過一道道彎彎曲曲的小巷,很快就來到了自己家的門口。
門口推擠了一堆小山高的劈好的柴火,她知道,這是父親為了方便母親做飯,利用不去搬磚的空閒功夫多砍了一些柴。
這破舊的家,瞬間有了一種久違的親切感。
黑色的門虛掩著,自從有了大黃的存在,家裡的門也只是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才把門從裡面上的嚴嚴實實。
水生埋著頭,把身子彎成弓一樣的形狀,他啐了一口唾沫,使出渾身力氣用斧頭劈著柴火。
春梅看著父親的身影,又蒼老了許多,她的內心感慨萬千,時光不饒人,步履輕輕地走到水生身邊。
“爸,我回來了,您歇會兒吧!我來劈。”春梅望著水生歡快的語氣說道。
水生轉過頭,看到春梅的身影,被汗水沾滿的臉上頃刻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給我嚇一跳,我當是誰呢?你這孩子,回來也不提前給村裡代銷點打個電話,讓我去接你,這麼遠的路,從縣城走回來累了吧?”水生的身體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
“爸,我剛好趁著學校放大假的時間回來看看您,這是我給您買的全自動多功能理髮器,還贈送的有吹風機呢!我給吳大娘也買了一個,用著可方便了!”春梅拿出這款新產品,饒有興致地說道。
在水生的心裡,春梅就是一個長不大的被呵護的無微不至的孩子一樣。
他仔細地擺弄著理髮器,關切地說道:“這理髮器看著還怪高階哩,可得花費不少錢吧!現在李大柱還病著,還買這麼貴的東西幹啥?淨花那冤枉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