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嘯天把調查王海的處理結果,寫成了書面意見之後,遞交給了教育局,困擾在他心頭上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
雲嘯天想不明白,王海和張顏琪這兩個都是自己比較器重和欣賞的人,怎麼會做出了影響師德師風的事情呢?他心痛的同時,也為他們的前程感到惋惜。
沒辦法,規矩面前,人人平等,他作為學校裡的一把手,更應該做到一視同仁,不能搞特殊待遇,對任何人開小差。
這一夜,雲嘯天把自己灌醉,桌子上凌亂的油炸花生米沾滿了瀰漫著的酒氣。
酒醉之後,腦子裡出現的全是他和王海在一起的畫面,學校走到今天,也少不了他為自己鞍前馬後的身影。
忘不了迎來送往中,王海陪著雲嘯天一起應酬到深夜;忘不了他為了和教育局的領導搞好關係,他只好一擲千金,投其所好。
那天的酒場下來,王海為了擔心自己的身體,喝的昏天暗地,為了他,連命都可以豁出去不要,那一刻,雲嘯天把王海當出生入死的兄弟。
雲嘯天想到對王海和張顏琪的處理,他不捨得,如果不這樣做,就無法向上級單位和學校的同事們有所交代,他只好忍痛割愛。
雲嘯天拿起珍藏的老酒一飲而盡,眼睛裡流露出的盡是對王海的不捨:“兄弟,哥對不住你,對不住你啊!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若置之不理,那對張顏琪也不公平,我在老師們的心目中還怎麼服眾?”
雲嘯天看著窗外的月亮,依著蒼穹高懸,輕輕的將清冷的光灑在了窗臺上。月牙不飽滿,看上去像個彎彎的小船,白天和夜晚的交換,沒有一點停歇。
雲嘯天在月色朦朧中,枕著思緒慢慢的他睡著了,在夢中,遇到了洪流,龍捲風也在肆意狂卷,王海開著車和雲嘯天在半米深的水潭中為了招到更多的生源一個鄉鎮一個鄉鎮的跑。
路過長約十五米天橋的時候,大雨傾盆而至,地面上激起了一個又一個的漩渦,瘋狂的雨水,劈頭蓋臉打在玻璃窗上,車子不聽話的飄在了水面上。
正在雲嘯天感到左右為難到時候,王海突破重重障礙,腳踩兩個飛火輪,把車子從雨水中輕而易舉地推了出來。
看著王海為自己解圍,雲嘯天的心裡充滿了感激,而他,卻毫髮未損。這時,屋子裡的一隻大老鼠橫衝直撞的從沙發下直接跳到了雲嘯天的床上。
雲嘯天正在睏意之中,只覺得自己的身上毛茸茸的,他眯著眼睛,二話不說,抓起手中的不明飛行物,把它扔到了垃圾桶裡,突然,傳來了老鼠發出的吱吱吱的聲音。
夜色正濃,雲嘯天心裡覺得莫名的壓抑,他再也睡不著了,準備去找王海,哪怕是離別前的敘舊道別也好,就當是吐吐槽,至少是曾經同患難的兄弟。
雲嘯天只希望與王海有個最後的告別,也算是為了他曾跟著自己一場,再一次相逢不知道到哪年哪月哪日了。
王海的辦公室上著鎖,緊緊的,沒有一絲縫隙,天色尚早,許是這個時候還沒有起床吧!雲嘯天在心裡不斷的猜測著。
雲嘯天心裡像潑了墨,他去操場上跑了十圈之後,心裡蓄滿的壓力才慢慢被釋放開來,他輕呼了一口氣,這才感覺氣息緩和了許多。
天邊的夜色,將黑夜的影子慢慢褪去,一絲柔弱的光迎接著白晝的到來,學校的輪廓在晨曦中,像一幅徐徐展開的國畫清晰可見。
雲嘯天把寫好的通報,趁著校園裡沒有人注意,張貼在了學校的公示欄內,至於在全體師生面前,他不再大張旗鼓的批評了,目的是隻想給王海和張顏琪留一點自己的尊嚴。
他的目的也很明確,學校是留不住他們這兩個人了,除了感情,工作方面都好說,更何況他們之間牽扯到的孩子問題,這讓雲嘯天無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