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陽看到春梅在29分59秒的時候,終於到了家門口,便心有領會地朝王春梅看了一眼。
他大聲嚷嚷道:“王春梅,算你還準時,我還以為你真的把工作放在首位,不願意回來了呢?”
春梅不想理會王春陽,看到水生焦灼的目光,她三步兩步走到父親身邊:“爸,我聽春陽家裡說出啥事了?你還好吧?”
水生皺了下眉,疑惑地望著春梅:“沒出啥事啊!別聽他瞎說,這臭小子,就是鬼心思多。”
春梅聽到父親的話,心裡的那顆石頭總算平靜了下來。
王水生瞪了王春陽一眼:“臭小子,我讓你給春梅打電話,你都給她說什麼了?那嘴巴就沒有把門的時候,腦子不管用,說話也不吃勁,跟你媽一個德行。”
“爸,我也說啥啊!你都不知道王春梅多刁鑽,她在電話裡說多忙,我要不這樣說,她能回來嗎?咱們仨都沒拿鑰匙,在家門口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憑啥她說啥,你就相信,我說啥,你就是覺得我不安好心,我看你就是偏心,要知道,我就不打這個電話了,我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王春陽不情願地說著,話裡話外都是埋怨和挑剔,氣呼呼地來到了郭翠花那裡去找安慰。
“媽,你看我爸,一看見春梅,就開始奚落我,我在他心裡就那麼不堪嗎?這個家還到底有沒有我的位置?”
郭翠花看到春陽發起了脾氣,一臉壞笑地對著春陽說道:“兒子,你咋這麼容易被你爸的情緒主宰,你剛才不是還給我說有好戲看嗎?怎麼現在又想退縮了?你這慫蛋勁,我可瞧不起你!我看你就是在嫉妒春梅,心裡不服氣,才自己折磨自己。”
春梅看到水生無礙,又在那裡數落起春陽,忙說:“爸,算了,算了,你們就都少說一句吧!還以為胡翼刀和趙俊傑從派出所裡出來了,因為我報警了,他們要心懷不軌,對咱進行報復呢?”
“咋會呢?他們敢?在派出所警察說的話,你不是也聽到了嗎?他們做了壞事,就要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既然進去了,估計一年半載怕是也出不來了。”水生看到春梅在擔心自己,寬慰道。
“那倒是,現在是法治社會,他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確實是咎由自取,不過,你放心,我前段時間,因為春陽的事,查了相關法律的條款,到時候,法院若是進行審理,他們勢必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我還記下了幾位律師的聯絡方式。如果需要,咱們可以與律師建立密切的聯絡,進而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春梅,這事讓你費心了,不過,再怎麼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春陽做事也是欠缺考慮,不然,怎麼會被人利用,落井下石,還好,他良心發現,敢於去派出所在警察面前,做證人證詞,對警察的破案提供了有利的線索,他要是做了壞事,就是受到道德的譴責,被槍斃了我也不會多說一個不字。”
王春陽聽到水生說自己這麼難聽的話,他的小心臟一時受不了。
他的眉頭瞬間挑起,不悅的口吻說道:“爸,我還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哪有那麼嚴重?別人嚇唬我也就罷了,你也不放過我,動不動就拿槍斃二字來恐嚇人,把我槍斃了,看你以後指望誰給你養老送終?你別忘了,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春梅會從學校裡回來嗎?”
郭翠花的肚子裡一陣飢餓,此刻,她只想趕緊快點進屋,不想再聽到這吵吵鬧鬧的話語。
她不耐煩地說道:“既然春梅回來了,說這麼多話幹啥?她拿著鑰匙,還不趕緊開門,這麼熱的天,連口水都喝不到,就知道爭執過來,爭執過去,有什麼意思?”
“就是嘛!春梅也是,見到俺爸,成天都是說不完的話,見到大門鎖著,自己有鑰匙,還讓大家在門口乾等著進不到屋,還不長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