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恩人!”春梅望著王春陽不苟言笑的說道。
王春陽的眉毛上揚,嘲諷的語氣十足:“恩人?大街上胡亂找一個男人就成了恩人,鬼話連篇的謊言誰信?你這分明就是你腳踏兩隻船,王春梅啊王春梅,看不出來啊?原來你是悶騷型的,若不是被我們親眼撞見,你還想瞞著我們到什麼時候?”
郭翠花輕喟一聲,眸光微冷:“春陽說的有道理,恩人怎麼不幫你我他,偏偏幫你?是你裝可憐還是你長的好看?你看村裡誰家的姑娘像你這般開放,當著你未來公婆和物件的面,竟幹出這般齷齪之事?我們王家的人,都被你王春梅丟大發了。哼,我現在才知道為啥你對相親的事這麼排斥?原來是為了這個野男人?”
“你們......你們不要汙衊好人。”春梅怒火中燒,那羸弱的身體在咆哮的海浪中搖搖欲墜。
李大柱聽著這話,眉目之間擰出一抹不悅:“瞧瞧,這話說的多麼諷刺,你們是骨肉相連的親情啊!說這話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別人的心情嗎?為了利益,斤斤計較。還有,宣告一下,我不是野男人,把你的嘴放乾淨一些。”
郭翠花懷疑而冷漠的眼神望著李大柱:“我們家的事,你瞎湊什麼熱鬧?我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與你有什麼關係?我勸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就你們這樣的人渣,活著就是危害社會,你們還有人情味嗎?”李大柱面部緊繃,目光如炬,渾身充滿了爆發力。
趙雪盈驚愕的表情讓她的臉色顯得刷白,這是她從未有過的嚴肅:“春梅媽,我也相信春梅不是這樣的人,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郭翠花涼薄的話語中帶著不容懷疑的霸道:“怎麼不相信?明遠看到了,咱們也撞見了,這就是鐵證如山的事實,這事還會有假?”
王春陽看著母親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再這麼說下去,這彩禮一事就全完了,他若有所思的摸了下鼻子,得及時止損母親的話,那乾癟的眼眸中,一道凌厲的光芒閃過。
“媽,別說了,忍一忍,彩禮,彩禮......不能因小失大啊!”王春陽對著母親喃喃自語,唇角綻出了一個冷笑。
漸漸的,周圍看熱鬧的越來越多,摩肩接踵人群在海里的浪花川流不息。
眾人的目光聚焦到王春梅身上,看的她臉頰發燙,她的眼裡閃爍著哀慼之色,難道就這樣保持沉默嗎?
她沒有想到,那些惡毒的話語出自於親人的口中,當高考落榜,當遭遇車禍,當在雨中罰跪,他們只是冷嘲熱諷。
她沒有想到,為了金錢和自身的利益,母親和哥哥寧願犧牲自己作為代價交換彩禮,那一句句傷人的話語像利劍一樣刺痛著她的心,現實讓她痛苦不堪,她渴望擺脫這樣的苦痛,如果不是父親一直在身邊守護著她自己,給予她愛和力量,她真不知道會該怎樣?
寒人之心很容易,暖人之心卻很難,如果說陌生人對自己熟視無睹她可以忍氣吞聲當做理解,但是,最親之人對自己的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讓她感到徹底心涼。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為了兒子的利益,可以犧牲女兒,把她當外人做代價。
這空穴來風難以承受的話語讓她忍無可忍,原來自己的善良只是軟弱,原來自己的寬容只是欺負成性。
這難以言說的痛苦像荊棘一樣在她心中已經超過了極限,那揪心之痛似乎已經達到了快要爆炸的邊緣,連最後的忍耐也被徹底擊垮。
春梅面色憤然,絕望的眼神朝向王春陽:“本來就沒有什麼,何來誤會之說?你們捕風捉影,生怕無風不起浪對嗎?”
郭翠花怒目而視,上前就對春梅就是一個耳光:“捕風捉影?我眼沒瞎,你......你就是這樣跟我這個當媽的說話嗎?簡直就是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