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待他們將酒菜擺上桌後,請了常小小坐首席,納悶道:“這次怎麼又把自己搞到牢裡了?”
常小小餓壞了,扒了一口飯,用筷子指著對面的張員外,“也是我倒黴,正好好地坐著聽曲呢,上來一個傻子,我就教好好做人嘍。”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對面的張員外見她能上桌吃飯,不由地感覺矮了一頭,畢竟自己是擺地攤吃的飯,心裡難免不甘。
虎哥轉過身看了他一眼,“看起來是不太聰明。”
張員外頓時有些不自信了,他小聲問身邊的小廝,“爺今天看起來怎麼樣?”
小廝認真端詳一番,“雖說有些鼻青臉腫,但風采依舊啊,誰見了不誇一句風流倜儻。”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張員外終於又找回了一絲自信,他端著酒壺,從狹小窗戶看著外面才升起的新月,不禁附庸風雅地感嘆一句,“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趕來,張員外驚訝轉過身來,眼見一位錦衣男子衝進對面牢中,激動地握著女魔頭的手。
“哈~”張員外興奮地指指點點,“你們看見了沒?我就說她不守婦道吧。”
剛來一個送飯的壯漢,這會子多出來位小白臉,怪不得女魔頭有恃無恐,原來有這麼多裙下之臣啊。
來人正是得了訊息趕來的晉王,他這一路已經知道發生何事了,也明白常小小是被人騷擾,當下怒氣衝衝走過去,揪住他的衣領。
張員外仗著自己有鐵欄杆保護,梗著脖子叫囂,“來啊,揍我呀!”
這個要求還真是少見,不滿足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晉王正欲舉拳猛揍之時,得了訊息府尹連鞋子都沒穿好,匆匆跑來止住他的動作,“打不得呀……”
張員外心下一喜,“果然是愛民如子的好官啊。”
府尹堅定道:“……仔細打得手疼,不如讓獄卒代勞吧。”
張員外愕然,他好像誇早了。
“把門開啟,”晉王下令,“媳婦受辱,我作為夫君自然得替她出頭。”
府尹攔住他苦苦哀求,“陛下千金之體,萬不可意氣用事啊。”他倒不是懷疑晉王的武力,只是萬一被打傷了,起居注上寫得不好看啊。
張員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他一臉懵逼的問身邊小廝,“大人稱呼他啥來著?”
“陛……陛下!”
“陛下?那不是皇上嗎?”張員外呵呵傻笑一聲,“怎麼可能嘛,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像看死人似地盯著他,張員外慢慢收斂了笑容,一臉的絕望。
郭安快手快腳地拉開牢門,晉王走了進去,強大的氣場讓張員外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晉王冷冷地道:“你,立刻給我媳婦道歉。”
他並沒有以皇帝的身份仗勢欺人,否則的話,幾個張員外來了,都得被打成內醬,如今的他只是一名為妻子討回公道的丈夫。
識時務者為俊傑,張員外看了看外面的常小小,非常誠懇地拱手道歉,“對不住,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
常小小倒也不想一棍子把他打死,擺手道:“我只是生氣你不尊重女人,明明都是花錢聽曲的,憑啥女人不能進茶館呢?”
“是,小的錯了,小的以後一定改。”
晉王看向常小小,“你消氣了嗎?沒有的話,揍他一頓出出氣。”
“算了,”常小小想了想,“讓他掏一半賠償銀子就行,畢竟是我先動的手。”
張員外感激涕零,“多謝娘娘開恩。”這事能用銀子擺平,簡直是祖墳冒青煙了。
府尹見雙方和解,立馬就讓他交夠賠償銀子後,揮手放人,禁軍和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