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要走。
聞釗不準。
他?如果放聞鈺走,聞琴就?不肯在這裡呆了?。
聞琴示意連江讓開,但連江只看聞釗的臉色,她使喚不動。
聞琴今晚第一次看向聞釗,語氣生硬:“讓她回家,很晚了?。”
聞釗盯著她,沒有說話。
聞琴重?復了?一遍:“讓她回家。”
聞釗依舊沒說話。
聞琴閉了?閉眼,叫他?:“哥。”
聞鈺腦中嗡鳴,不可?思?議,猛地抬起?頭看向聞釗,他?聽到這個稱謂,臉色稍微好了?點,向連江擺手。
連江從聞鈺面前?讓開了?。
接下來聞琴和聞釗是單獨在玫瑰園裡,不知道談了?什麼。
大約兩?小時後,聞釗才走出來,聞鈺被安頓在玫瑰園旁邊的別墅,連江開車送他?回聞家。
路上,聞釗抽了?根雪茄。
冷不丁的,看向連江,問:“還喜歡她?”
連江沒有說話。
聞釗吐出煙,笑了?一下,“你?裝得?挺像那回事,但我?看得?出來。”
“連江,那段監控,你?動過,你?當我?傻嗎?”
“綠海生物頂樓那間屋子,周天,她和蔣則權在裡面翻了?一下午,你?以?為?你?全覆蓋掉了?,我?就?能被糊弄過去?”
“這種事,不要再有第二次。”
“我?說過,她跟你?一樣,手裡有人命。”
四個
地下拳場。
連江裸著上半身, 沒有戴護腕和?手套,對著沙袋迅猛地揮拳,他的?背闊肌在昏暗的?光線下像連綿起伏的?山脈, 泛白的交錯疤痕像山脈中間的斷崖。
除了數不清的?疤, 還有很多青紫的淤痕, 新?鮮的?。
沉默的?宣洩。
沒有人敢靠近他, 連江的?手指骨節和?沙袋之間發出巨大的撞擊聲,一小時?後, 沙袋上沾了血。
他的?手破皮了, 但他依舊沒有停下這種自虐式的拳擊。
還是沒辦法不去想。
聞鈺眼裡的?恨意, 聞鈺忍著自己的?眼淚,罵他走狗。
連江希望她能恨得純粹,他希望他故作冷漠,能讓聞鈺完全恨他。
他可以接受被她恨。
但他無法接受, 他讓她傷心。
周天, 蔣則權和?聞鈺在辦公桌上接吻的?時?候, 連江是親眼透過監視器看著的?。
他不嫉妒, 他慶幸。
聞鈺完全忘記他, 忘記俄羅斯, 和?其他男人進入一段關係。
連江以為, 她不會再為他傷心了。
今晚看到?她的?那個表情,有一個瞬間,連江想,要?麼直接給聞釗腦袋上來一槍,他本?來就是沒有前?途的?人, 也不在乎去監獄裡呆多久,但他無法確定, 聞釗會不會有後手,他無法確定自己弄死他之後,會不會有其他知情人跑出來,說?聞鈺手裡有命案。
他可以毀掉自己,但他不能拿她的?前?途開玩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叫他的?名字。
“江哥,江哥!別打了!”
鄭敬遠沒見過他這樣,連江雖然當過特種兵,但他不是個喜歡訴諸暴力的?人,他一直話少又沉穩,不會像現在這樣,在髒兮兮的?地下拳場,把沙袋揍得快漏了。
連江垂下手,血滴順著他的?指尖流在地上。
鄭敬遠盯著地上那灘血欲言又止,連江滿身的?汗,眼睛裡分?明有隱忍的?痛苦,但轉身看向鄭敬遠的?時?候,他已經重新?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變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