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長安城春光明媚,無數才子們聚集在貢院,人人皆是目光堅定,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決心。
“祈寺卿,這邊是那位考生的資訊。”會試結束後,禮部尚書陳褚望將一卷小紙卷交於祈墨。
“多謝陳尚書,此人對本案極其關鍵。”祈墨收了那紙卷。
陳褚望曾任大理寺卿,自然知道關鍵人物對破案的重要性,便沒再過問。
祈墨開啟紙卷,上面正是位那位名叫鄭乾的書生資訊。他來自蒲陽縣一個落敗的書香世家,自幼便飽讀詩書,才情出眾。然而,在會試之前的鄉試中,他的成績並不出色,勉強躋身貢生之列。
他按照紙捲上的資訊,和繆塵霜乘著馬車去到了鄭乾的住處。
鄭乾在長安城郊外租了一間簡樸的小屋,小屋的外牆用土坯砌成,斑駁的牆面透露出歲月的痕跡。屋頂用稻草覆蓋,窗戶用簡單的木格子做成。
繆塵霜見了那小屋,有些好奇為何這樣一個書生,竟和風月場所的胡姬扯上了關係。
她上前敲了敲小屋的門,只聽一個男聲道:“誰呀?”
門“吱呀”一聲開啟,繆塵霜一看到男子的臉,霎時愣在原地——眼前的這男子正是春鶯心儀之人!
“你就是鄭乾?”祈墨看著男子問道。
“在下正是。敢問公子是……”鄭乾頷首,疑惑著看著祈墨與繆塵霜。
“我們是大理寺的官差,前來查案的。”祈墨把腰牌一亮。
“大理寺?”鄭乾很是吃驚,但還是將兩人請進了屋內。
屋內只有一張簡單的木床、一張破舊的桌子和兩把把搖搖欲墜的椅子。床上鋪著一張草蓆,席子上有一床薄薄的棉被,雖然簡陋,但卻乾淨整潔。桌子上放著一盞油燈和幾本書。
小屋的角落裡有一隻破舊的炭盆,那是用來取暖的。炭盆旁邊還有一些木炭和柴火,這些都是鄭乾自己撿來的。
“兩位官差請坐。”鄭乾將那兩把椅子搬到兩人面前。
“今日會試才結束沒多久,我還沒得來得及收拾屋子。”鄭乾看上去有些拘束。
“我們今日來查案,是想問你有關木爾塔娜的事情。我聽青鸞樓的老鴇說你是她相熟之人。”祈墨開門見山問道。
“木爾塔娜?她怎麼了嗎?”鄭乾聽到這個名字,有些意外。
“她被人殺害了。”
鄭乾面色一震,踉蹌了一步,半晌沒有接話。
繆塵霜盯著他,見他的眉頭猛然挑起,瞳孔劇烈收縮,看來鄭乾是真的很震驚,他應該還不知道此事。
祈墨看著鄭乾的反應,接著說道,“所以,我們今日來是想向你瞭解一下情況。”
鄭乾的臉色有些蒼白,他努力穩定了一下情緒,開口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怎麼會被人殺害呢?”
“你與木爾塔娜,是什麼關係?”繆塵霜問道,她心裡有些許氣惱,眼前這名男子一邊和木爾塔娜來往密切,一邊又給春鶯暗送秋波,難不成他是想腳踏兩隻船?
“我與木爾塔娜,既是知己,也是師徒。”
繆塵霜聽聞,有些迷惑。
“我本是應青鸞樓老鴇的聘請,去給木爾塔娜教習漢字,木爾塔娜這姑娘也很是聰慧,學得極快,只過了一段時間便能熟練用漢語與人對話。”
“閒暇之餘,我們便共同探討了音樂、舞蹈、文化和人生等方面的話題。她不如漢族姑娘那般羞澀內斂,性格非常坦誠直率。她的一些見解獨特,讓我都感到非常新奇。”
鄭乾眼角帶著些許笑意:“那段時間我們互相交流學習,我教她唐文化,她教我西域的歌舞,說是要做一個有文化有見識的姑娘。”
“然後呢?你就沒有想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