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外,一座四周垂著猩紅織錦帷幔的馬車停在後院大門。
“在下吉哲之子吉頊,求見魏王。”那馬車上走下一位年齡約莫三十上下,穿著靛藍長袍的男子,對著門侍深深一鞠。
門侍上下打量了那男子,見他衣著樸素,又看看身後停著的豪華馬車,心中雖有些疑惑,但還是不敢怠慢,連忙進去通報。
不久,大門緩緩開啟,管家走了出來示意吉頊隨自己來。
武承嗣正端坐於府內,吉頊一進大堂,便見魏王武承嗣正端坐於堂上,一身錦衣華服,面容威嚴。
吉頊行禮道:“吉頊見過魏王,久仰魏王威名,今日得見真乃榮幸。”
武承嗣點了點頭,道:“不必多禮,請坐。”
吉頊謝過後在一旁坐下,侍從為兩人奉上香茶。
武承嗣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道:“本王事務繁忙,也不便和你寒暄,你今日前來有何要事?”
吉頊放下茶杯,緩緩道:“魏王明鑑,卑職此來是為了卑職家父一事。”
武承嗣眼神一凜,吉頊之父乃吉哲,先前任易州刺史,頗有些政績,只是後來受前任內史宗秦客一案被牽連下獄,本來只是流放除名,可後來武皇又對此案加重處罰,如今吉哲被改判成死刑。
吉頊看出了武承嗣的疑惑,解釋道:“家父一事,卑職深感痛心。但卑職以為,家父之事不過是朝中權力鬥爭的犧牲品。卑職願為家父之事,向魏王求情。”
武承嗣看著吉頊,淡淡道:“吉頊,你可知朝中規矩,謀反重罪,豈能輕易赦免?”
吉頊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道:“卑職明白,但卑職願為家父之事付出一切代價。還請魏王感念卑職一片孝心,出手相助。”
武承嗣沉默片刻,回憶起幾年前自己黜陟河北,吉哲把他伺候得無微不至,遂開口道:“本王明白你的孝心,但法難寬縱,判決乃是上意,請恕本王愛莫能助。”
吉頊深吸一口氣,忽而起身一把拉住魏王的衣袖:“魏王,卑職得罪了!”
說罷,便拉著武承嗣往後院大門跑去。
武承嗣一臉不明所以,剛想喚左右家僕將這廝攔下,卻見他鬆開手,深深一鞠:“卑職有好物進獻!”
那馬車裡伸出一雙纖纖素手,撩開了簾子,露出一張容顏絕美的臉。
武承嗣愣住了,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美人。
“魏王,此乃卑職在江南帶回的美人,請魏王垂憐。”吉頊一眯,看向武承嗣道。
武承嗣的眼神在美人身上流連忘返,那美人果然一副江南水鄉的柔情蜜意,雙眸靈動惹人戀愛。他心知吉頊的意思,這是要獻女求情。
他心裡冷哼一聲,但轉念一想,覺得也無所謂,將這等尤物收進府中也是賞心悅目。
況且他還未迎娶太平公主,若是今後由這母老虎掌管魏王府,要想與這等美人溫存更是白日做夢
“本王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吉頊,你倒是有心了。”武承嗣笑道。
說罷,他便拂袖而去,留下一眾家僕面面相覷。
吉頊看著武承嗣離去的背影,心中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夜已深。
魏王府王妃一位空缺已久,武承嗣的子孫倉早就快要滿溢位來,晚膳匆匆忙忙用過,他便急不可耐地喚那美人來伺寢。
那美人名叫江月兒,她款款走進武承嗣的寢室,眉眼如畫,身姿婀娜。武承嗣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雙手摟住美人的纖腰,貪婪地吻著她的面頰。
情慾的火苗燃遍了武承嗣的全身,等他再想進一步有所作為後,江月爾卻半推半就地,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怎麼了,美人兒?”武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