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看來我守株待兔還是有點用的,這不,兔子送上門來了。”武延基收了手中的摺扇,從榻上直起身子,挑眉看向繆塵霜。
繆塵霜見武延基一臉不懷好意,心底冒出一絲不安,側身瞟了身後的大門,發現那大門早已被關得嚴絲無縫。
“喲,這回怎不如上次那般咄咄逼人了?”武延基將雙手負於身後,一步一步像猛獸撲捉獵物似地向她踱來。
“我聽說,你在查那胡姬的案子。”
繆塵霜心裡盤算著如今逃是逃不出去了,便迎上武延基那玩味似的目光,回應道:“正是。”
“案子查到哪一步了?”
“無可奉告。”
武延基見她如此說,忽然仰天大笑起來,“無可奉告?”
“瞧瞧,這可是真不知道咱們武家的厲害啊。”武延基嬉皮笑臉地對身邊站著的侍從道。
“不過一介鄉野女子,骨子倒是硬得很吶。”言語之間,武延基已經走到了繆塵霜面前。
他身材魁梧,比繆塵霜高出近一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彷彿就像看一隻順手就能捏死的螞蟻。
繆塵霜心知來者不善,只是不知道此人能做到何種地步,便一言不發,眼神也不躲閃,觀察著武延基的動作與微表情。
“本王再問你一次,那案子你查得如何了?”武延基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
“為何你對這案子如此上心?”繆塵霜反問道。
“這案子涉及到本王的利益,自然要上心。”武延基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如果你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本王或許會考慮放你一馬。”
繆塵霜眸光平靜如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並非不想說,只是案子還在追查中。等案子破了,真相自然能昭告天下。”
武延基眼神冰冷地盯著繆塵霜,彷彿要透過她的眼神看到她的內心深處。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微笑,說道:“哦?這麼說,你還有把握破案了?不妨說說看,讓本王也聽聽你的高見。”
繆塵霜深吸一口氣,思緒飛速運轉。她知道,武延基這種有仇必報的性格,若是反抗則更會讓她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這個案子有些複雜,涉及到多方面的人和事。”繆塵霜緩緩開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自然。
武延基眉頭緊鎖,似乎對繆塵霜的回答並不滿意。他冷冷地說道:“這麼說來,你還沒有找到證據?”
“證據已經找到一部分,但還不足以證明整個案件。”繆塵霜坦然回答,“我正在進一步追查,希望能找到更多的證據。王爺也無需過問太多。”
武延基輕哼一聲:“這個案子不是你能觸碰的,如果你再繼續糾纏下去,只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我的安危,與王爺無關。”繆塵霜淡道。
武延基一怔,他向來習慣了身邊之人對他點頭哈腰恭敬順從,如今卻在區區一村野女子面前反覆被煞了威風,只覺得心中一股怒火騰起。
武延基眼神一厲,他將手中的摺扇甩在地上,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頸,怒斥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對本王說話?”
他狂笑道:“在本王的面前,你只是一隻螻蟻!我要你死,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他的手越掐越緊,繆塵霜氣息漸失,只覺喉頭冒出一股腥甜的味道。
“砰!”,一道黑影從屋簷邊上閃過,隱衛幽竹破窗而入。他聽到屋內的動靜,立刻察覺到情況不妙。
他身形如風,瞬間來到了武延基的身後,手中一閃,一把短劍已經出現在手中。他瞬間向武延基肩頭刺去。
這一劍刺得疾狠,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
武延基感到劇痛,不禁痛苦地倒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