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重新沉澱了下來。
他就著張青科宣佈過的戲,認真思忖著自己之前的準備有沒有過不了的地方,結果剛思考沒多久,一個人就站在他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祁臨淵的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他抬起頭,想跟對方說“抱歉,可以讓一下嗎”,結果一抬頭髮現這個人是何冉升,他就知道:得,別浪費時間了,還是自己挪位置吧!
然而他剛拎起小馬紮換了個位置,何冉升又擋在了他的面前,讓祁臨淵腦袋上的問號更多。
這小學生嗎?
“你滿意了吧?自己在張導面前秀乖巧,害我被張導指責。”何冉升咬牙切齒地說道。
祁臨淵一臉無語:“你真的想太多了,我真的沒有注意你去哪裡去幹什麼了。”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不僅不關心自己的戲,還天天在懷疑別人針對自己。
祁臨淵在心裡吐槽著,到底還是沒把這加劇衝突的話說出口。
只是祁臨淵沒有加劇衝突的意思,何冉升卻有,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小馬紮上的人,半晌,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你換一個地方看吧,我覺得這地方挺好的。對了,我還沒馬紮呢,這個歸我,你去另外再找。”
祁臨淵是真的沒有見過那麼莫名其妙的人,不過想想對方能把讓自己來這部戲演男二當成欺壓自己的手段,他又覺得……好像很符合何冉升一直以來的邏輯。
他懶得浪費這個時間,正準備站起來,一個小場務已經氣喘吁吁地拎著一個新的馬紮過來了:“何老師,你是不是沒有馬紮,我給你找了一個。”
小場務的話一出,兩個人的動作都是一頓。
何冉升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罵了句“沒眼色的東西”,直接把這個場務罵懵了。
祁臨淵上輩子作為劇組底層的時候,就沒少被人用這句話罵,如今聽到何冉升這麼罵一個什麼都沒做錯的人,直接被氣笑了:“何老師,您的劇本看完了嗎?臺詞背完了嗎?您不會想著,拍電視劇還和錄綜藝一樣,五分鐘的片段給您三天的時間準備吧?”
祁臨淵的語速不疾不徐,有種別樣的陰陽怪氣:“有這麼個欺負人的時間,不如好好磨練磨練自己的演技,不然到時候ng次數太多,也拖慢劇組進度,您說是嗎?”
祁臨淵反擊完,趁著對方大腦氣到宕機的功夫,直接喊場務跟自己走了。
他沒像之前那樣挑個完全安靜的地方,而是非常乾脆地選了個離張青科不遠的位置,先接過場務的馬紮放好,然後認認真真地和對方道了歉:“抱歉,我們的矛盾拖你下水了。下次看我們爭執,你別過來了,小心殃及池魚。”
祁臨淵說完,重新坐下,就好像剛才反唇相譏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看場務點頭,笑著對方招手,等對方走了,才憂傷地嘆了口氣:這仇恨拉得……他懷疑自己早晚被何冉升暗殺掉……
之後的兩天,祁臨淵非常準時地搬著馬紮,在離張青科不遠的位置報道。
他沒向任何人提起何冉升的事,看起來非常地認慫,就好像那天回懟之後後怕了一樣,讓何冉升氣急敗壞之餘,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祁臨淵發現他暫時放棄找茬,稍鬆了一口氣。
他倒不是怕了對方,而是他確實覺得這個劇組不錯,不想被中途踢出去。
單純地改劇本已經被劇組否決,可萬一何冉升在劇組鬧起來,自己和他對沖,破壞了劇組進度呢?
要知道,拖慢進度造成的損失非常大,比支付自己的違約金大得多,哪怕錯的是何冉升,在無法更換他的情況下,能換的只有自己。
他要做的就是推遲自己被針對的時間,自己在劇組待的時間越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