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簫抱拳道:“正是白玉簫。我初到岳陽,你何以認得我呢?”
那男子笑著說道:“‘玉簫公子’的氣度相貌,江湖早有耳聞,況公子一身素白,腰掛白玉之簫,談吐風雅自若,在這岳陽城內,可算鶴立雞群,誰又認不出來呢?”
白玉簫笑道:“朋友過獎了。看你腰間這把劍,想必也是江湖中人吧,敢問你叫什名字?”
那人也笑著道:“在下姓李,複名得月,在江湖上,算個無名小輩。他看眼無意,又問:“恕在下眼拙,請問這位少俠是……”
無意見問自己,便抱拳道:“武當殷無意。”
李得月一聽,露出驚訝之色:“你就是江湖傳言的,要為武當滅門的事情,而行走江湖的殷無意!你……是去往南海嗎?”
無意道:“正是。”
白玉簫問道:“你既然是江湖之人,不知是出自何派?”
李得月說:“我自小跟隨師父,隱居在岳陽城南的雪峰山上。至於名號嘛,師傅向來低調,不喜歡過問江湖恩怨,也就無門無派了。”
無意見李得月為人誠懇,說話不比尋常,便又問道:“那尊師是?”
李得月笑道:“家師楚鳳歌。”
正在這時候,街上突然亂了起來。有一大隊士兵,自街頭湧了過來,個個披堅執銳。前隊手執鋼刀,後隊背掛弓箭。
白玉簫驚道:“這些人看起來是官府中人,而且個個還都是高手呢。”
正說話間,隊伍已經上了傷心橋,為首的人突然大叫:“兇手就在橋上,快,把橋包圍起來。”
傷心橋另一頭,也有腳步聲起,又是同樣一隊人馬,已經將橋堵住。兩隊人馬前後相應,弓箭手搭箭拉弓,對準橋上人群。
無意一看,橋上共有十幾個人,早已亂成一團,四散奔竄,哪裡有什麼兇手。
白玉簫驚喝:“李得月,你是兇手?”
李得月一臉疑惑:“我怎麼會是兇手呢?”
“快,放箭,別讓她跑了。”
箭像流星一樣,向橋上射來。無意抬手用力,握住一直飛往胸口的箭,這才發現,這箭力竟然這麼強。其實並非是箭怎麼厲害,而是射箭之人非同一般。原來弓箭手都是內力深厚的高手,將內力運用弓箭之上,射出來便有了穿石之力。
三個人各施手段,或躲或擋,護住身子。李得月拔出佩劍,將劍掄圓,整個身子便被劍影護住。
橋上面一片大亂,有幾個人應聲倒下了,其餘的人都趴在地上。於是,橋上只有四人沒有趴下,無意心想,這裡果然另有其人。
只見一個紅影,在橋上飄來飄去,雖然漫天箭雨,卻射不中此人。
李得月驚疑地說:“這位姑娘輕功真是了得,步法奇特,在下從來沒有見過。”
無意心裡納悶:“這李得月真是奇怪,眼看境遇如此危險,還有心思觀察人家步法。不過這位紅衣姑娘的輕功確實厲害,在這傷心橋上,只見其影,不見其容。”
轉眼之間,那紅影突然向空中飛了上去,隨之那箭雨也跟著射向了她,原來兇手的確是紅衣女子。
女子在空中擺開雙袖,擋住箭雨,雙腳互踩,直向湖面飛了過去。但箭雨卻緊跟著,又將她包圍住。她在湖面上,就像一隻蝴蝶一樣,飄上飄下,卻始終脫不了箭雨的圍困。
“姑娘莫急,在下來幫你。”
李得月飛身上了湖面,他將劍舞動起來,劍影連成一片。飛來的劍碰在劍影上面,全部彈了出去。
白玉簫驚道:“無意,你看這李得月的劍法,怎麼這麼奇特,我怎麼從未見過呢?”
無意也在看著他的劍,說道:“我的太極劍法柔裡帶剛,而這李得月的劍法,卻聲勢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