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被陸燼打斷,關叔意識到趕忙改口,“是,是宋小姐。”
聽到宋小姐三個字,陸燼的臉色更陰寒,冷的能滴水。
他冷嗤一聲,“哪個宋小姐,和我有婚約的那個?還是狸貓換太子,在我眼皮子底下正大光明的玩偷樑換柱,和我那個侄子關係不清不楚的那個?”
關叔生怕陸燼發火。
他小心翼翼的觀察陸燼的臉色,說:“是宋二小姐,宋昭昭。”
陸燼默唸一句:“宋昭昭。”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招招嗎?
陸燼問:“她還沒走?”
關叔:“沒呢。”
陸燼倒沒想到宋昭昭這麼想不開,可以說有點兒骨氣。
這讓他挺意外。
一個比他年紀小很多的小姑娘,本該嬌滴滴的,在淋了雨沒有生氣的離開,反而忍受了刻意的刁難,倒是個能忍的。
陸燼漠不關心的說:“她喜歡淋雨,就讓她淋著。”
心想,宋昭昭怕不是個傻子。
換作其他人,別說淋雨,估計早就在不讓她進門的時候,就轉頭怒氣衝衝走人或者委屈的找人告狀去了。
關叔無奈嘆口氣,“宋二小姐暈倒了。”
暈倒了?
陸燼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微微一怔,他眼角邊的淚痣在燈光下愈發的清晰深邃,襯的男人的臉龐更加俊美冷漠。
“真是不中用。”
還以為這個宋昭昭多有能耐呢。
不就是在雨中淋三個小時,就這麼弱不禁風經不起折騰嗎?
*
陸燼不喜歡下雨天,甚至說是討厭。
他出事的那一天,就是下雨天,跟今天一樣,也是暴雨。
他眼睛看不見,雙腿沒有一點知覺,更是不能下地走路,這讓事事追求完美的陸燼來說,非常的痛苦。
而且難以接受。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陸燼甚至是自暴自棄的。
尤其是,在知道自己眼睛不可能恢復,雙腿也沒有多大的希望站起來時,他都想過放棄生命,死了算了。
但是,仇沒報。
他不相信,那場事故僅僅是一場意外。
陸燼絕不允許自己這麼消沉頹廢,他已經失去了光明和自由,也失去了曾經的一切。如果就這麼輕易死了,那個想要他命的人,估計要痛快瘋了。
陸燼不能想,一想就會頭痛。
“關叔,給我拿止疼藥。”
關叔去拿藥,人離開後,陸燼用耳朵去聽落地窗外的雨聲。
沒聽多久,陸燼心生厭煩,有一股壓抑的火氣和躁動在心口上竄動,他情緒變得不穩,開始有暴躁跡象。
“進來一個人,把陸緒上次送的花瓶拿過來。”
保鏢知道陸燼要幹什麼,遲疑了一下,便去拿。
沒多久,陸緒送的價值好幾百萬的觀賞花瓶被陸燼毫不手軟的,說砸就砸了,砸的稀巴爛。
清脆刺激的響聲,也不能讓他滿意。
陸燼緊皺的眉頭,說明他的心情很不好。所以,這是在撒氣呢。
看來小少爺不知道哪裡又惹到陸少了。
關叔拿來止疼藥,端著水杯,戰戰兢兢的把藥放在陸燼的手上,生怕惹到了這個脾氣不定的狠主兒。
陸燼吞下止疼藥,嗓音沒什麼情緒。
“一個月前的宴會上,陸緒和宋昭昭發生了什麼?”
關叔沒想到陸燼會突然問這個,他沒敢隱瞞,把他知道的都告訴陸燼,“我也是聽小少爺的司機說的,小少爺和宋二小姐是男女朋友。那天在宴會上,宋二小姐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千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