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宋昭昭的心揪起來。
她怔了怔,意識到自己太過了,可能有點欲速則不達。知道做錯了,怕適得其反,她立馬變得沉默。
握住發疼的手腕站起來。
看著陸燼,張開嘴。
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想跟他道歉,說聲對不起的,不管他有沒有錯,都是她的錯。
她沒有想欺負他。
她怎麼捨得欺負呢。
陸燼的臉陰沉的能滴水,宋昭昭咬住嘴唇,很自覺地往後退兩步。
盯著陸燼不說話。
稍後,她聲音輕輕的道歉,“對不起。”
陸燼不接受她的道歉,語調冷然,“宋昭昭,你不僅屬狗,還是會撒潑的癩皮狗!能耐啊你。”
宋昭昭眼神哀怨,“你看,我跟你道歉,你卻人身攻擊!”
陸燼說:“你哪隻耳朵聽到我是在人身攻擊?”
“兩隻耳朵都聽到了。”
見陸燼眉頭皺起來,宋昭昭忍不住的眨眼,小聲的反駁,“難道不是嗎?”
誰讓他不好好說話,老是攻擊她。
陸燼發現跟身邊這個小東西鬥嘴也挺有意思,不會讓他那麼煩躁暴躁。如果能聽到她吃癟氣呼呼,甚至想要跳起來咬他的聲音語氣,他覺得有意思。
死寂空洞的生活裡多了點兒樂趣。
“夜闌。”
“陸少。”
陸燼吩咐,“我怎麼聽到貓叫,是某個人辦事不利,還是陽奉陰違根本就沒有把貓趕走?”
陸燼倒不是討厭貓,而是他園子裡養了狗,那些狗不愛咬別的動物,唯獨見到貓,就跟見到豬骨頭似的。
恨不得一口咬斷貓的脖子。
自己的能力被懷疑了,還有人品也被懷疑了,宋昭昭發現她再好的脾氣,面對陸燼,他都能挑起她的脾氣。
讓她分分鐘炸毛。
“哎,你不信任我,我真把貓攆走了。”
陸燼薄唇輕啟,重新把領口的扣子扣上,“我聽到貓叫了。”
宋昭昭找了一圈也沒看到貓,豎著耳朵聽半天也沒聽到貓叫,陸燼的耳朵不是耳背嗎?
他是怎麼聽到的?
宋昭昭四周看看,目光又回到陸燼的臉上,“我只是把貓趕走,又不是用鐵鏈子拴住它的腿。估計趕跑了它又跑回來了,你幹嘛趕貓啊,萬一回來捉老鼠呢。”
陸燼微微仰頭,“我這裡沒老鼠。”
宋昭昭驚訝,“為什麼。”
陸燼似乎在感受陽光,沒多久開始皺眉,夜闌看到後就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大黑傘,遮住了陽光。
宋昭昭仰頭看天,這陽光也不強烈啊。
她想,待會兒要是再下雨,陽光一照,說不定能看見彩虹。
宋昭昭還沒忘剛才的問題,她看著黑傘下的男人,他已經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累了,還是單純的不想說話。
宋昭昭又捨不得走。
盯著陸燼的臉看了幾分鐘,越看越痴迷。
也許她的目光太灼熱,閉目養神的陸燼都察覺到了。
男人開口:“宋昭昭,你在做什麼。”
宋昭昭移開視線,抓一束頭髮放在手心玩,沉默片刻又轉頭,目光停留在陸燼那張俊美淡漠的臉上。
“看你啊,在想這裡為什麼沒老鼠。”
陸燼唇角微微勾起,也不知道是因為哪句話。
不等宋昭昭開口說話,陸燼先一步出聲,“知道為什麼沒老鼠,我告訴你原因。因為沒伙食費,我養的人總不能吃素,抓住的老鼠都扔鍋裡燉了。”
宋昭昭睜大眼睛,她聽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