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燼,你這麼放血太慢了,要不要我幫你一刀劃開主動脈?速度快,還更有效,閉眼的也快。”
陸燼的嘴唇顏色蒼白。
因為失血的緣故。
聽到宋昭昭的話,他沒說話,只是手指動了下。
宋昭昭頭也不抬,聲音少了往日的輕甜嬌軟,她語氣有些嚴肅,“你這樣折磨自己有什麼用呢?還記得你跟我說過的話嗎?”
陸燼淡漠聲開口:“什麼話。”
宋昭昭一邊認真細心的拿棉籤給他消毒清理,一邊剋制著音量跟心情說:“不是說你的血流乾之前,拉著我墊背,先放幹我的血嗎?說話不算數?”
說完,她仰頭,看著陸燼。
然後鬆開陸燼手臂,不再為他清理。
宋昭昭看一眼地面上的血,感覺有些暈眩,她手掌按上去。
在自己手腕抹一把。
“阿燼,我們是夫妻,夫妻一體。”
“你現在手臂流血,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疼,我陪著你一起疼。”
說完,宋昭昭撿起地上的水果刀。
但她沒拿穩,水果刀掉在地上。
啪嗒一聲。
陸燼臉色忽然一變,身體前傾,憑藉著宋昭昭的方位,亂抓一通。
握住她的手臂。
而後摸到她的手腕,溼噠噠的。
陸燼腦子忽然一空,他蒼白的臉色染上一層憤怒和暴戾,聲音冷冰的低斥:“宋昭昭,你是個傻子嗎?!”
陸燼情緒有些激動。
他誤以為宋昭昭用刀劃了自己的手腕。
“傷到哪兒了,深不深?”
宋昭昭忽然笑起來,站起身一把摟住陸燼的脖子。
她吻上他的唇。
蜻蜓點水的一吻,很快分開。
宋昭昭鬆開陸燼,又退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捉住他的手腕,讓他別動。
她給他清理傷口。
上次清理的是手背。
這次清理的是手臂。
那麼接下來,又該是什麼地方?
難道他想把全身都自虐一遍?
宋昭昭一言不發,陸燼從剛才的吻裡回神,沒聽到女孩子的聲音。
“宋昭昭?”
宋昭昭很專心,不搭理。
陸燼一把攥住宋昭昭的手腕,攥得很緊,怕她掙脫。
又怕太用力傷到她,手微松。
宋昭昭不方便幹活,抬眸。
還是沒開口。
陸燼沉默片刻,另外一隻手順著宋昭昭的手臂摸,手掌下黏黏的。
他的心跟著緊張。
陸燼眉頭越皺越深。
他仔仔細細的抹了一遍,沒有傷口,不確定的又重來摸了一遍。
宋昭昭抽回手,不給他摸。
她聲音聽著很冷靜,沒情緒,“你幹什麼。”
陸燼抿著薄唇,默了默,開口:“你剛才拿刀劃哪兒了?傷到哪裡了?”
宋昭昭沒回答。
她故意捏住陸燼的手臂,他眉頭都沒皺一下。
不疼的嗎?
這個人身上的肉,都是用石頭做的嗎?
宋昭昭再次站起來,抽出手,雙手扶住陸燼的肩膀,她整個人身體前傾。
在陸燼察覺到她要做什麼,還沒來得及阻止,她的唇就貼上了他的唇。
堵住了他要說的話。
又是一次蜻蜓點水。
宋昭昭親完,退開。
陸燼怔了怔。
搞不懂宋昭昭在玩什麼把戲。
他蹙眉,“宋昭昭,你別做這些沒用的。我問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