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陸建勳的話,沒等坐在靠椅上漫不經心疊起雙腿的尹南風說話,倒是副官轉身故作不解的問。“陸長官那,如今形勢如此艱難?”
尹南風聞言失笑,拿拳掩在唇邊,側眸瞥了一眼李三七佯裝怒火。“怎麼回事?”
“你們怎麼能拿陸長官的槍呢?”
不然你以為什麼叫繳械?我告訴你尹南風你別太離譜!
眼看尹南風浮誇的怒火,陸建勳心梗的瞥開眼,皮笑肉不笑的朝副官道。“可不是都像承山兄那麼財大氣粗。”
他有理由懷疑衛承山聯合古今樓刻意下他的面子!
尹老闆一個眼神過去,樓裡夥計繳上來的槍都扔到了地上,陸建勳的副官剛由幾個兵鬆了綁,這會眼神不善,惹得李三七冷笑連連。
“怎麼?這位軍爺不服?”
陸建勳沉下臉喊了一聲。“副官!”
他之所以提出要槍的事,也不過是物盡其用。
左右他都欠衛承山一個人情了,那還不如要回槍,能省一點是一點。
無他,幹情報官這一行要的便是個眼力直覺敏銳,陸建勳一下子便猜出,他日後定是在臨湘夾縫中生存,不會太好過。
一隊人撿起了槍,離開的時候本該來日再報的狠話沒放出口,陸建勳想著古今樓到底是個商戶勢力,沒必要得罪的太死。
他和衛承山的衝突不可調和,那這古今樓最好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副官將人領出來,藉口軍務繁忙將陸建勳扔南街上就走了,陸建勳一隊人回到車上紛紛鬆了一口氣,他的副官氣不過問。“團座!我們真的就這麼算了?”
“怎麼可能!”陸建勳想起方才的羞辱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
“不著急,等拔除了九門,任她一個古董鋪老闆再怎麼囂張!也要任我拿捏!”
窗外的雨還在下,偏偏陸建勳心中升起無盡的幻想,一句話形容。
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覺得他行了。
“開車!”陸建勳一聲令下,路過齊鐵嘴的鋪子還深深的看了一眼,憤恨道。“這個九門真是太囂張了!”
他打定主意,今日給他難堪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提著鐵口直斷的卦幡往回走,齊八爺還不知道無故遭了記恨,幾個人裡就他還真沒在鋪子裡,他去幫佛爺打探訊息了。
還沒到佛爺府上,齊八爺在路上後背一寒打了個寒顫,他頓生警惕。
有殺氣!
“八爺,您怎麼了?”佛爺派去接人的兵見狀疑惑,也跟著環視周圍,心想難道有什麼危險?
齊八爺反應過來皺著眉道。“沒事!”
“對了,今天臨湘城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那兵也擰著眉問。“新赴任的情報官陸長官拜訪您府,吃了閉門羹算嗎?”
齊八爺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算!”
想他齊鐵嘴平日從不得罪人,與人為善。
哪成想出城辦趟事,白白遭了記恨。
真是生活不易。
齊八爺唉聲嘆氣的進了佛爺府,說這墓乃是人形墓,人形墓乃是墓中最詭異的墓。
要是活人墓還有跡可循。
要是死人墓,那真是毫無頭緒。
“看樣子,除非請二爺出手方才有幾分把握了!”
佛爺心下也贊同這一點,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可二爺,不好請!”
他詢問回來的副官。“二爺最近在幹什麼?”
副官思索片刻回答。“二爺最近每日都去梨園唱戲…”
說到這他語氣微頓,沉吟道。“此外…陳皮近些日也十分異常。”
要他說不叫異常,不知道的還以為陳